这些打手在道上混了不是一年两年了,不是没见过猛人,前次仇家打上门来,这间办公室也是被砸得稀巴烂,但是他们不晓得刚哥是虎南帮的人,那几个仇家末后被人杀死,到现在都没找着脑袋。不管打手们内心如何胆怯,老板一旦发飙,打手们还是毫不踌躇地一涌而上,挥刀就砍。
王庆刚咧咧嘴:“内里是些文件,没钱。”李时这下不耐烦了,一把薅住他的脖领子,挥拳在他的胖脸上捣了几下,然后在肚子上捣了一拳,打得他捂着肚子弯了腰,这才罢休说,“吐吐吧。”
“好吧。”王庆刚勉强一笑,“但是我手里真的没钱,我得去乞贷,要不你跟我去拿,我哥那边有钱。”
王庆刚站在班台后边呆了,摁着刀把的手很不争气地颤抖起来,李时走上来两手抚着班台,笑道:“这一幕看起来很眼熟,小时候被教员叫起来答复题目答不上来,就你这副熊样。”敲敲桌面,“发人为吧!”
李时的眼都亮了:“你奶奶的,这叫没钱!”
王庆刚内心颤抖一下,仰脸喷出最后一口烟,俄然爆起,手里鲜明握着一把砍刀,把砍刀“啪”一声拍在大班台上,破口痛骂:“你他妈甚么东西,给脸不要脸,做了他――”
李时一听打官腔就火了:“不可,现在就要钱。”说着就要拍桌子,手举起来又放下了,拿脚尖挑起面前的大茶几,摆腿摔到门口,一声爆响,茶几和门都碎了,李时就像没听到爆响似的笑眯眯地解释说,“工人们都揭不开锅了。”
李时把钱一分不剩地装进袋子,装完了透视到保险柜里边另有一个夹层,内里别没东西,只是藏着一尊金光闪闪的佛像,还用柔嫩非常的黄布包着。
喷出一股烟柱,王庆刚眯着眼看着天花板,貌似对李时看都不屑看:“算人为,好哇,验收完了全数结清,一分不欠。”
女秘书还瘫坐在那边颤抖呢,李时抛给她一个充满活力的浅笑,腔调欢畅得就像阿谁唱着“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的孩子:“那啥,大姐,给我找个袋子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