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飞见了流光的行动,大惊失容,“师兄你?”
正在文姝想着如何才气分开山洞时,脚下的石头,山洞的山壁,就连她手上的匕首,都烫脚了起来。
利用过的土遁符化为了几缕灵烬,蓝飞沉郁着脸。
见了师兄再度掐诀念咒,蓝飞眸里,划过了些许期盼,师兄真有一拼的心机,莫不是师兄转意转意了。
莫不是人已经被蝗皇啃食了,忆起吐下空虫卵,流光心头浮起了阵寒意。
落叶门中,能直接出如此似模似样的火龙符的人,都已经是内门弟子,流光师兄既有如此气力,为甚么一向冬眠在外门。蓝飞惊色迭起,再看火龙正以雷闪之势吐出了数道火息。
“师弟真觉得为兄是会任由洞里的那只蝗皇为祸乡里?本门乃修真王谢,岂能容妖兽肆意横行,”流光走到了岔道口,听着洞内的动静。
在这世上,除了娘亲和兄长,就再无别人能够再信了,手上的铁匕首折出来她蓑衣下的侧脸,安静如初。
山壁上有滴水落下,别的再无余音,蓝飞见师兄肯脱手援救,心微一松,手中的桃木剑抬起以后,又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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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那不是连内里的人也要骸骨无存?”狭小的山洞温度猖獗窜高招,火龙摆舌吐息散出来的热量,烤焦了蓝飞的道袍。
金翅蝗皇,亚二阶妖兽(比二阶妖兽差,近一阶妖兽),无内丹,最短长的是背上的那对金翅,缺点是目力。金翅蝗皇是天生的弱视,那对凸起的腹眼形同虚设。
鎏金笔一点,一滴赤金红色的朱砂往了最上方的箓文上一点,画龙点睛,在那一点朱砂以后,龙吟彻响洞中,蛇形化龙,火鳞金瞳,和那一日文姝在黎火节上所见的火龙非常神似,直冲向蝗皇和刘姓厨娘地点的洞窟。
流光手中多了一沓的空缺符纸,说是空缺,又战役常箓师所用的符纸有所分歧,厚薄如帛,光彩绵润,每张符纸的边沿,密缀着祥云图腾。
烧毁铁坑里的这只金翅皇长年守着断念幽兰,用来感光的腹眼更以全数退化,已经成了个睁眼瞎,只能靠凡人的呼吸和修真者的灵气来判定。
手中的鎏金笔换握在了没受伤的右手上,流光念诀虚空而画。
“人既是我们带来的,就得保她安然无恙地出去。师兄让我带着你出来,我已经做了,”蓝飞也知的这把桃木剑,还是在出门前素清观的小羽士那边讹诈来的。
“既然出来了,你还想归去送命?”流光见蓝飞从储物袋里翻出了把桃木剑,连剑把都握不牢实,他的这位好师弟,是想用那把“剑”再归去救人?
炽热的火息在一起疯爬而来,能让人立时皮开肉绽的火苗逼红了文姝的双瞳。
流光出险以后,内心不甘,那名刘姓厨娘,应当能阻上蝗皇一阵子,丹田里的灵力已经是气若游丝,但听流光高喝一声:“凝”。
同为落叶门外门门下,流光的手腕,蓝飞也都是见过的,箓师画符时,需破钞些元神灵力,再多次练习以后,方可成符。
箓师画符,平常的制符只需法器和丹砂,如果在危急下,也可即兴为符。
沾了舌血的鎏金笔,所蘸之朱砂灵光大盛,流光挥洒舞毫,鎏金笔的笔端似行云又若流水,在了他的宽袍袖口中,如开了龙口的龙头,点点金血朱砂洒落在空缺符纸上。
心知出来也只是送命,蓝飞也恐惧缩,瘦窄的背脊挺得直直的,在山洞的阴风中更显萧瑟。
不过画出来的符箓,不管是胜利率还是功效,都会较平常的符箓强上一倍。
洞窟以内,早一刻钟时,在身前的保护法盾见效,身后的两名仙师消逝的刹时,文姝没有惶恐失措,而是照着妖猴所给的讯息,敛息察看着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