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的岳小鸣晕红着脸,眼眸中尽是迷彩,这副灵鞭是她十一岁时,爹爹托人替她亲手打造的,她是木火风三系灵根,鞭子在她手上利用了一年,用起来已经很有几分火候了。
时隔半年...时隔了存亡,夜殊想不到会在如此的景象下,再一次见到了陈琅。
她的衣服上,已经多了好几道口儿,脸上也被鞭子落地时激起的石屑擦出了几道血痕。
此时她的眼眸中透着股讥色,蝉街人多骑下的云兽公然不凡。方才在府内时,在得知爷爷又偏疼买下了好东西给岳云岚后,她就生了夺兽的动机。
但火灵所到之处,那股灼人的热量,还是让夜殊皮肤发疼,有好几次,鞭子都沿着夜殊的背脊擦身而过。
她股下夹紧,缰绳勒得死紧,最是让云兽避讳的是她手中的那一条精炼马鞭。
岳家买来的腾云兽是匹出世才三个月的小马,出世后即被捕获,被专门的灵驯师顺服后,转卖到了岳家,还未认主。
“岳家的蜜斯资质不错,就是娇纵了些,”楼上,那抹灰发被人恭敬地拢了返来,黑衣小厮替倚在了栏边冷眼看着的男人的腿上披了条毯子。
马蹄高低垂起,岳小鸣衣裳光鲜,容颜姣美。临街酒楼里赏玩的几个公子哥传出了阵喝采声。
黑衣小厮,是个眼熟的,他叫幕雨,别看他是个小厮打扮,究竟上,他是东郭家的大管事,在东郭家算得上是二人之下,数百人之上。
以岳小鸣那样的脾气,哪能答应岳云岚当了她的师兄,干脆就借着抱病,不肯前去道天门。
想起了刚才一起上奔驰而来时,稍有几分怠慢,女童的鞭子就如密雨般卷来。
哪知它背上的阿谁蛮狠女童年纪虽小,却有几分门道。
摊头上的一名少年和马背上的岳小鸣正对持着。
她手中短鞭舞动,数道如火如箭的火灵**而出,吓得方才拦路的那名少年在地上一阵滚爬。
空中上,猛地飞起了多块碎石,数道看不见的地刺在云兽再度靠近之时,以迅雷不掩耳之势,扑杀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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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纵?你们这些人,哪一人不骄不纵了,愈是娇纵,愈是成心机,”东郭幕容说罢,脚下“动”了一步。
那把鞭子好短长,就算岳小鸣不是修体出声,鞭法很浅显,也没有一鞭真正打中本身。
细看那张竹椅,就是先前白梅树下的那张躺靠用的竹椅,椅子光彩瑰紫,形状有几分特别,两边扶手宽而平,下方各有几个圆形凸钮,这把椅子,是东郭幕容自残了双腿后,就随身用着的,便是一张竹椅,又是一张带了轮轴的轮椅。
很少有人晓得,东郭家的第二十三代家主是个瘸子。因为他长年深居简出,很少外出。此时的东郭幕容坐在了张紫竹椅上,他的下半身正如步氏所说的“不能人道‘或是“不便人道 ”。
幕雨瞅了眼自家的爷,哪知爷竟还是盯着 街上的闹剧,眼眸里长年不散的漠色,模糊被几分趣光所代替。
凭好东西都由着岳云岚来遴选,更何况他此时人还在道天门,返来都不知是何年马月了,她忿忿不平着。保护劝讲解云兽桀骜未驯,她更是不放在眼里。夺了云兽后,她直奔往人最多的蝉街。
“赔就赔,只是你们倒是要受得起才成,”岳小鸣娇笑出声,忽地眉间有戾色划过,手中的棘灵鞭呼呼甩出了几道幻影,直卷向了夜殊握住马缰的手。
那鞭也不知是用上好的精铁锻造而成,三寸长寸余宽的马鞭上,凹凸着数个芒刺,一鞭下来,二阶的云兽只感觉内附颤痛不已,偏它一身的红色毛皮却不见半点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