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赵小飞也是一愣,却没有像赵兰兰那样乐昏了头,而是敏捷沉着了下来。
他从速跳下车:“叔,你又来买西瓜?真不巧,瓜都卖光了?”
赵兰兰乐得直跳,一溜烟的向街口的小卖部跑去。
“买甚么瓜,我来退西瓜!”中年瘦子神采丢脸,把手里的塑料袋‘砰’的一下放在车斗上:“你本身看看,你卖给我的是啥玩意!”
他伸头一看,顿时惊出一身盗汗。
赵小飞的鼻尖排泄汗,攥紧拳头说道:“我也不晓得这瓜为啥是白瓤,我承诺了要退钱,现在正等我mm返来。”
赵小飞抱着尝尝看的心机,切了一块西瓜尝了尝,顿时‘呸’的一口吐出来。
赵小飞咬着牙,死死抓着不放。
“啥国宴瓜?老板,给我来一个尝尝。”
他穿戴一身深蓝色的中山装,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青人,手里抱着一叠文件夹。
这车是他借的,承诺了明天要还。
“你猜!”赵兰兰神采通红,用心卖起了关子。
“少废话!”那人一挥手,表示身后的两个年青法律职员上前,要把三轮车拉走。
四周顿时响起一片气愤呼啸声。
“那,买一瓶冰镇可乐?”赵兰兰说:“就一瓶!咱俩分着喝!”
这瓜瓤一点都不甜,难吃得要命。
就在要两边对峙不下的时候,从人群里传来一个诧异的声音。“小伙子,这白瓤瓜,是你种的?”
“哥,咱卖了五千六百多!哈哈哈哈……”赵兰兰冲动的把厚厚一叠钱从黑腰包里拿出来,乐得连本身姓啥都忘了:“真没想到,咱家的西瓜能卖这么多钱,发财啦!”
但是,这类二十块一斤的天价西瓜,县里老百姓最多也就买一次尝鲜,要让他们一个月买两次瓜,恐怕十有八九都不肯花这个钱。
此中一个四十来岁的人向他喝道:“你就是卖西瓜的老板?我们是工商法律职员,接到大众告发,说你卖的西瓜是假货,用白瓤瓜冒充国宴西瓜,设套坑大众的钱!”
“是啊。”赵小飞忙说:“这是生瓜,都是别人买走,现在返来退货的!我还等着退钱给他们呢。”
在县里卖高价西瓜始终不是久长买卖,他得好好操纵这第一桶金,长远打算本身将来的乡村致富路!
“哥,咱明天又来卖。”赵兰兰尝到长处,迫不及待的说。
“不是像,而是这就是白玉西瓜,你看这瓜瓤、这瓜籽、气味光彩都一模一样!”王教员扶了一下老花镜,神情有些冲动:“小伙子,这白玉西瓜啊,真是你种出来的?!”
中年瘦子很气愤:“你刚才当众切开的西瓜,是下的套吧?我看你年纪悄悄,咋能如许做买卖?做买卖要讲知己!”
赵小飞称西瓜,赵兰兰忙着收钱找钱,数钱都手软了。
“你倒是说啊。”赵小飞急了。
赵小飞一昂首,瞥见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挤进人群,骇怪的打量着车上的西瓜。
几个穿戴礼服的人挤进人群,站到三轮车面前。
“呸,黑心奸商!甚么国宴瓜,就是骗我们的钱来的!”
“现在的农夫,心坏!打电话叫工商局!”
“放手!”法律职员脸一沉。
“现在有钱了还分啥,你买五瓶,咱喝不完就拿归去搁井水里,明儿再喝!”赵小飞豪气一挥手:“钱在你那儿,你想吃啥零嘴,就本身买去!”
赵小飞顿时急了,一把抓住三轮车。
“把这个骗子抓起来!”
“啥,生瓜?”抱文件夹的年青人瞪大眼睛,转头看向穿中山装的男人:“王教员,我看他这瓜,看着咋这么像我们农科站一向培养失利的白玉西瓜呢?”
刚才还冷僻的街口,顿时又变得热烈起来,三轮车边围满了要退西瓜的主顾,指着他七嘴八舌的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