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狗头智囊,此次又多亏你了。”说着小青硬撑着站起来,握紧手中的长剑,摇摇摆晃地向身首异处、堆积如山的行尸群走去。
难怪这群行尸的身高体型相仿,又都是青年男人,本来如此……想到这里。沈嫣儿心底漫上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
这时沈嫣儿还盯着第一块铁牌细心研讨着。铁牌锈迹斑斑。笔迹难以辨识,正面模糊可见一个恍惚的人名,后背则是一个威猛的虎头标记。
被布绳绞断脖子的行尸还没有完整死透。掉在地上的头颅还是不断地张动嘴巴,收回可骇的低吼。无数张狰狞腐臭的面孔正朝着两名幸存者,仿佛还要持续策动进犯。以是现在仗并没有打完,还剩下最后一点扫尾事情。
小青靠在沈嫣儿身边,筋疲力尽地席地而坐,一样累得将近瘫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两人都累得没有力量说话,只用欣喜而光荣的目光做着交换。对视了一会儿,小青俄然牵动嘴角无声而笑,同时还对沈嫣儿竖起了大拇指。
“要调查只能另找时候,如果我们再不归去,就没法向酒楼的人解释了。”小青提示沈嫣儿时候已经不早了。
看到最后一具行尸倒下,沈嫣儿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不知何时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再也感受不到深夜的寒意了。直到见行尸全数倒下,满身松弛下来,脸上身上的汗水被北风一吹,才冻得打了好几个颤抖。
小青转头望着沈嫣儿,嘲笑了一声,答复:“当然是假的,我只想把宝音骗到这里来杀掉,因为这里深夜没有活人走动,并且措置尸身最便利,随便挖一个坑就能把她埋掉。”
“赵慎智当初受命暗中调查安黎行尸军,他这么多部下都死在这里,足以证明珮城与行尸军深有联络。或许当年赵慎智就是在这里遭受了行尸军进犯,我们应当好好调查一下这四周……”沈嫣儿扭头环顾四周,目所能及之处都是萧瑟的土坡。
堕入深思中的沈嫣儿神情凝重,小青轻声在她耳边说:“大抵这群行尸之前都是听赵慎智号令的兵士吧。”两人的猜测不谋而合。的确,这类能够性是最大的。
截断行尸脖子时产生的阻力,令绳索从笔挺的一字型垂垂变成弧形。沈嫣儿与小青越向前跑,越向里靠。最后两人各自绕了一个庞大的半圆后,终究见面了。统统行尸都被绳索圈在内里。两人持续用力,直到把统统还站着的行尸绞杀洁净。
仰起脖子对着月光察看了半天。小青神采凝重地转头望着沈嫣儿,说出本身的结论:“他们是凤凰王朝的兵士。”
沈嫣儿点点头。能够了解小青的感受。不晓得这群行尸身份的时候,下起手来毫不手软,但晓得他们的身份后,表情就变得庞大起来,有点怜悯和不舍。
就在小青大抵刺到第五个头颅时,她俄然停了下来。从行尸身上扯下一个甚么东西,拿在手里细心看了看。发明她的这一行动后,稍远处的沈嫣儿不由伸长脖子,严峻地张望着。
“如何了?”沈嫣儿发问。
“或许这四周当年产生过一场大战……”小青拎动手中的几块名牌,哀伤地望着面前横七竖八倒躺在地的尸身。
沈嫣儿眼底俄然一阵刺痛,蓦地想到阿珍留下的遗物——那就是刻有一样虎头的黄金令牌。令牌的仆人是当年的大将军赵慎智。厥后令牌被凤凰恪搜走,变成了指认吉阳王违背皇命的证据。
小青说完后又向行尸群走去,看来她想在分开之前,把这里的行尸全数杀光,以绝后患。
“你如何晓得?”沈嫣儿蓦地心惊,下认识直起上半身。
小青没有当即答复。而是非常慎重地高高举起手中的一块甚么铁牌,对着月光细心瞧了瞧。牌子约莫一指长,两指宽,形状颀长,浅显刀剑的厚度——像是辨认身份的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