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感喟说道:“倘若这秀才果然是那痴情之人,待你二姐功成以后,便将我族的气味留于那书斋之上,也免得被那乱葬岗上的厉鬼害了性命。”
那身穿红色罗裙的女子,伸出柔荑便打出一道红色的光彩,将这书斋当头罩落,而后冷眼打量着空中流转的一道乌黑光晕,蛾眉倒竖,杏眼圆瞪,娇声喝道:“莫不是要本女人,打得你魂飞魄散不成?”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短松冈的书斋占地不过一亩不足,四周皆是用翠竹当作围墙,是以如有轻风吹拂,翠绿色的竹叶便摩擦作响,为这书斋增加了很多高雅,而这院落中便有一颗老槐树,却也不晓得是何年栽种,那浓烈的枝叶讳饰了大半个书斋,倒也可勉强称得上遮天蔽日。
与此同时,那另一侧也走出一风韵绰约的白衣女子,恍若那水池中的莲花普通,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如同扶风杨柳普通也朝大厅走来,更是面带笑意的说道:“恭喜二妹,修为精进。”
尽力驱动体内的《明玉功》,体内的真气如同江湖奔腾囊括翻涌,抵抗着这一股困意的袭来,但耳聪目明却已然不恢常日,却仍旧模糊听到天井中传来轰鸣作响,以及那暴风高文,天井中的老槐树也是“哗哗声”响成一片。
包文正只感觉神智向来未曾如此的复苏,因而便仓猝开口回道:“何人在门外,为何要呼拯救?”
二姐妹上前侧身施礼,恭声应下后,又与厅前闲话家常一番,而后便各自退下了。
说话间,只听那院落中突生了异象,只见那屋檐之上升起了云蒸霞蔚,而后化作了一头红色的狐狸,竟然不知从那边传来狐狸的轻声鸣叫声,说不出的欣喜和欢愉,而后便跟着轻风而消逝,紧接着那屋檐下的房门开启,走出来一个妙龄女子,恰是如烟口中的二姐如霞。
如烟轻拉着娘亲的翠绿玉手,笑道:“那秀才倒是痴情之人,似不若母亲所言,人间的男人皆是寡情薄意。”
这女子身穿是淡红色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文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朴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便装点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津润。
大厅内的物件可谓是别具匠心,紫檀木打造的床撵上却遍及着奇特的符文,似有荧光在这符文上流转,床撵侧有铜鹤展翅栩栩如生,自鹤喙中升起袅袅暗香满盈,那四周的墙壁上镶嵌了明珠正缭绕着光晕,其侧便是那以上好的宣纸撰写的诗词,也有身姿婀娜的仕女图吊挂其上,尽显素雅。
女子点头笑道:“你才化形几年,岂知此人间男人,寡情薄意者如过江之鲫,痴情之人却如同凤毛麟角,”
絳雪娘娘眼望着三个女儿皆自拜别,起家便欲回身退下大厅,却游移了一下,走到了墙壁之前,望着那一副仕女图泛出追思的眼神,似有几用心伤的高兴,几分离别的不舍,另有几分无法的黯然之意。
“如霞,既然你修成三尾,那秀才便算与你有了因果,你可将我族的气味留于书斋之上,庇佑那秀才的全面,便算是还了这段恩典。”絳雪娘娘叮咛说道。
如霞恭声应下,言道聆听完娘亲教诲以后,便前去了偿这段恩典。
如月上前一步,侧身施礼后说道:“女儿又何尝不知,只是这人间男人多是负情寡义之辈,至情至性的男人也是无处寻觅。”
絳雪娘娘嗔怒说道:“自家的姐妹,何必为一男人生了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