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调如泣如诉,那难以讳饰的苦楚和相思之情,响彻在这天井当中,在这残月如钩的竹影婆娑中,更显寥寂,开口吟道:
包文正故作骇然的回顾一看,倒是当真吓得头皮发麻,只见那刚才还国色天香的女子,现在竟是面色惨白好像死尸,双眼血红一片更显凄厉,那本是樱唇小口倒是越长越大,占有了半张脸颊更是可惧,身躯平空漂泊起来,发髻混乱的披垂着极其阴冷。
包文正只感觉周身俄然炎热难耐,一股难以按捺的欲火汹汹燃烧了起来,面前竟是闪现了与云雾山百花洞府那耳鬓厮磨的场景,怜星宫主那绝代风华的一颦一笑皆是缭绕不休,那娇羞带怯的神采更是令气血翻滚,耳中也清楚的聆听到了怜星宫主的轻声呢喃:“夫君......,夫君.......
这书斋现在的妖孽,绝对不止一个,但却不是为了要篡夺自家的性命,不然也不至于投怀送抱,虽有些工夫在身,但却决计不是这些“东西”的敌手。
《披星戴月》乃是《花神七式》中最凌厉的招式,身形一晃那手中长剑出现一道白光缭绕,如同流星普通瞬息斩落下去,直刺那“妖孽”的脖颈之上,这一招已经是包文正修炼至今的顶峰所为。
即便是盘石当前,也能劈斩成两半。
如霞眼睁睁的瞧着这秀才立足与天井当中,一副温良俭让的谦谦君子风仪,心知彻夜这“头羹”便是要错过了,但瞧着那元阳之躯倒是心中不堪觊觎,干脆便发挥出了《天狐魅术》樱唇轻启,吐出了一道淡淡的轻风。
温香软玉,那颤颤颤栗的柔滑身躯直扑包文正的怀中,面若桃花的脸庞充满了怯懦的神采,眼泪正在眼眶中盈盈打转,娇躯挤压的涓滴不露空地,娇弱的身姿上缭绕着一股香味,直扑包文正的鼻间。
包文正淡淡的说道:“女人,你气味安稳,发髻涓滴稳定,脸颊上更无一点汗水,何故如此欺我?”
唯有一块衣袂自空中飘落下来。
如霞错愕的瞧着这单膝跪地的秀才,心中总算明悟了昔年娘亲所言,这世上至情至性的男人虽是如同凤毛麟角,这三百余年来也是从未得见,但是目前却有一个,并且就在本身的身前。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包文正故作将信将疑,而后回身从墙壁上取下那感染了灰尘的连鞘长剑,仗义而言朗声说道:“女人莫怕,自可与书斋内憩息,有小可在此,必定不会令你受了欺负。”
如霞下认识的撇了一眼那竹影婆娑中的气味,而后倒是无可何如,唯有将气味一变,掀起一阵阵阴风,囊括着空中上的灰尘飞扬,腔调也变得凄厉和狰狞起来,故作痛恨的呼道:“本欲与你一夕鱼水之欢,既然你弃如敝履,便唯有剜出你的心肝来下酒......”
“横汾路,孤单当年箫鼓,荒烟还是平楚。”
《明玉功》本是至阴至柔的道家心法,倒是按捺不住那股欲火,但现在虽是浑身炎热难耐,气血翻滚不已,而包文正的心中倒是还是廓清一片,心知那身后的女子发挥了邪术。
“公子,拯救啊,有恶人在追我......”如霞倒是不管不顾,发挥本身的魅惑手腕,仿若受了惊骇的麋鹿,正在祈求庇护。
“不知女侠贵姓大名,今后也好立长生牌位,每日焚香祈求彼苍眷顾!”
包文正心中虽是惊骇之极,但神智倒是出乎料想的沉着下来,左手握住了剑身,右手缓缓抽出,将鲜血灌溉与长剑之上,而后足尖一点空中,便如同飞蛾扑火普通纵身跃去,一招《花须蝶芒》出现凌厉的剑气,便朝这“妖孽”当头罩落。
“公子,我怕......”如霞眼眶中已是泪眼涟涟,顺着脸颊缓缓的淌落下来,那楚楚不幸的脸颊和怯懦的眼神,说不出的惹人顾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