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运至如风,铁杖姥姥已然解开了包文正身上的穴道,而后对身后的铁萍姑叮嘱说道:“带他出来,好生看管。”
有种人天生就应当高傲,他即使将傲气藏在内心,他纵觉高傲不对,但别人却感觉他高傲天经地义,理所该当。
自从幼年时的玩伴,也是侍女小竹,因笑声被邀月宫主一掌击毙以后,才晓得移花宫的端方是不容违逆的。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哪一样我都不弱于人,若非没有习过武功,怎任由你等如此轻贱与我!”包文正爬到了湖畔之上,擦拭脸颊上的湖水,指着湖畔对岸的铁杖姥姥和铁萍姑一行人,傲然喝道:“你们一群人加在一块,也不及我包文正一人,论才学,我车轮战你们移花宫!”
花无缺惊奇的望了望远处板屋,而后萧洒的回身返回无缺苑中,虽是移花宫的少宫主,但是对于邀月宫主的号令倒是不敢违背,因为违背邀月宫主号令的人,都已经死了。
无缺苑是少宫主花无缺居住之所,乃是十几年前重新补葺而成,其内银装素裹与都丽当中又带素雅之气,烛台彻夜长明晖映了四下的景色,一座黄瓦为顶的宫阙耸峙其间,那屋檐上更有蟠龙攀爬尽显狰狞之色,宫阙门前两名侍女保卫着房门,更有一潭湖水不时碎开波纹,那是锦鲤探头,波纹浮动着睡莲而后垂垂消弭。
在离地云龙烛台的烛光映照下,板屋内的陈列清楚可见,这板屋看似粗陋其内却极其精美,雕镂着百花齐放的床榻以紫檀木打造,那乳红色的幔帘被红色的丝带分开束缚,床榻上洁净整齐,只是那碧玉的枕头却略显稍高,看起来有些不调和。
包文正现在被封住了满身的穴道,身材生硬且有口不能言,但作为当代社会的渣男,固然被这杀气覆盖下来,浑身起了盗汗,但出于对女人那来自骨子里的自傲,双眸还是与慌乱当中出现一丝安然的神采。
包文正强压住腹内翻滚,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将作呕消逝了一些,举目望着移花宫的雕梁画壁均是栩栩如生,且不乏珠宝美玉镶嵌,而身边这些身穿宫装的女子在夜色中更显昏黄,一阵冷风吹来,水池的睡莲顶风伸展,好像进入了梦幻的天下。
“这里是移花宫,你如果想活命,就乖乖听话。”铁萍姑倒不似铁杖姥姥那般的不近情面,反而对包文正有几分猎奇,因而低声警告说道。
一声怒喝跟着湖泊反响在远方,划破了移花宫正的沉寂,现在正值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寝息的时候,此地间隔少宫主的无缺苑又是一墙之隔,顿时令花奴有些惶恐不安,须知两位宫主修为泰初烁今,耳目之敏可发觉百丈以内的蚊虫飞舞。
包文正清算了长袍,皱着眉头也不发一言,举步便跟着铁杖姥姥而去,尽显儒雅的气度。
那江枫来到移花宫中之时,只因心生倾慕,写了一首情诗,被邀月晓得以后,便被赶出了移花宫。
“是!”铁萍姑与众侍女侧身见礼应下。
淡青色的地毯乃是丝绸体例而成,其间更绣有玄色的梅花,平增几分冷冽之气,那中心有一圆形桌案,上面摆放着精美的玉壶和镂空的玉盏,更有古铜色的香炉正在披发着缕缕青烟,一股麝兰的香味缭绕在房间以内。
位于无缺苑的侧门有一条小径,弯曲折曲的通向了不远处的湖泊,小径与自湖泊而断,而后每隔一丈间隔有石墩与水面齐平,而位于湖泊的彼端则是一栋略显陈旧的板屋,这板屋乃是移花宫的坟茔职守地点,是以树冠郁郁葱葱讳饰了月华,更显暗淡和阴沉。
铁杖姥姥冷冷的如同看着死人普通,任由包文正大放厥词,昔日在城郭镇的孟家酒坊以内,曾亲眼得见其洞箫不过初学罢了,须知莫说是两位宫主才学不弱于人,便是少宫主花无缺在悉心传授之下,现在要考个举人也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