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脱手为何不分轻重,竟然将你二妹打伤?”絳雪娘娘蹙眉说道。
如月悄悄的聆听着萧声,瞧着这月下的秀才,心中倒是出现了一股顾恤之情,也不知谁家的女子能有如此福缘,竟然令这秀才如此牵肠挂肚,却只能独安闲这荒郊田野,在这书斋当中瞻仰残月如钩,唯有与清风明月为伴。
那本来的庄园本就是《镜花水月》之术变幻而成,跟着五更即将日出,也变得恍惚起来,而后垂垂的化为了一片荒凉的林地,似有波纹与空中闪现,淡淡的氤氲雾气还是是讳饰了此地。
如月伸出柔荑端起了那粗瓷碗,凑在唇边饮胜,而后言道:“公子无需再谢,斩妖除魔本是修道人的本分,公子倒是一身好武功,与这荒山野岭中耕读诗书,今借花献佛,祝公子金榜落款!”
如月点头以后,蹙眉说道:“只是那秀才心机细致,女儿确切不知如何靠近于他?”
如月瞧着这月下的秀才,身形虽是文弱,但边幅姣美之极,并且这一身长衫跟着秋风而飘摇,更是与孤洁当中平增了几分黯然,面对二妹窜改的“妖魔”而拔剑相向,好像飞蛾扑火却一往无前,现在洞箫在手,却还是是那温文尔雅的秀才,说不尽的哀伤和无助。
包文正点头苦笑,言道:“便是有些武功在身,与那妖魔之前还是束手无策。”
即便是晓得其他门派的修行粗浅功法,又怎会奉告与这秀才,非论这秀才是否能作为自家的炉鼎,皆是有害而无益。
“姐姐,那秀才如何?能够做得炉鼎?”如霞听闻姐姐赔罪,便将此事搁置不提,而后出现了笑容,开口问道。
“我......要剜了......你的.......心肝来.....下......酒”
如月故作无法的感喟说道:“那秀才倒是做得炉鼎,只是心机周到,姐姐倒是不知如何靠近于他......”
洞府以内倒也算是高雅,那青石长椅之上,浑身洁白如雪的狐狸正在憩息,两只前爪作枕更显文雅,身下的六条尾巴披垂开来,包含着纯洁的气味,如同那六合之间稀有的灵兽普通无二,那里还瞧得出修炼《天狐魅术》的涓滴陈迹。
那青萍剑仙吕三娘乃是修道之人,一把“青萍剑”便敢远赴极西之地,与“黑山老妖”一较高低,如此轻存亡,英姿飒爽的奇女子,被百姓百姓尊称为剑仙之人,猜想应不至于如此。
如月故作法不成轻传,避而不答,倒是晓得这秀才初逢大难,几乎身故,抛出个钓饵,不然这浊酒饮罢,便更无来由在此逗留。
乐律如民气,是半点掺不得假,如月的《天狐魅术》已然修炼到了第五重,本就是修炼的有情和无情之道,天然能听得懂这萧声中饱含的苦楚和寥寂,以及那刻骨铭心的相思之情。
如月不动声色的开口安慰说道:“在这世俗当中,能与你对抗之人已然未几,只是公子未曾进级天赋之境,借不来这六合之威,故而非是妖邪的敌手。”
包文正固然心中晓得这不过是一出戏码,一出由“妖妖怪怪”上演的戏码,但是内心的惊骇仍然跟着暗中而涌上了心头,只能睁大了眼睛,凝睇这书斋内的一景一物,心中倒是毛骨悚然,总感觉不知何时,那“妖怪”就会平空呈现,而后狰狞的扑上前来。
“需体有灵根,方能感知灵气!”如月感喟说道:“只是这身具灵根者,万中存一,故而这六合间妖魔势大,只因一开灵智,便可采撷六合日月之精华。”
“当目前廷无道,乃至民不聊生,小可又怎愿投身宦海,与那赃官贪吏为伍!”
这六尾狐狸微微的展开了眼睛,而后便乍起了一股青烟,青烟散去后那长椅上呈现了身形婀娜多姿,身穿宫装的花信韶华的女子,恰是千狐洞的絳雪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