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瞧你说的,女儿好歹也有五百年修为,更是将《天狐魅术》修到了第五重,又怎会拿不下一个秀才......”胡月仍旧作奉承,拉着娘亲的手不依的说道。
絳雪娘娘垂怜的轻拍着女儿的柔荑,而后笑着说道:“只要你能与这秀才厮守百年,娘亲身是乐见其成......”
前几日若不是称呼“胡女人”,便是“月如女人”,这是包文正第一次如此称呼,将相互的干系又拉近了一分,那双眼当中也闪现了似水柔情,乃至连呼吸声也粗重了几分,目不转睛的盯着胡月如。
胡月如固然对于这医术不过是囫囵吞枣,晓得个大抵,但是这五百年的修为倒是涓滴不假,这双眼当中闪现了诸般气象,早已将包文正体内的伤势观在了眼中,虽能拂袖之间便使其病愈,但心知这秀才一旦伤愈,便会告别分开,是以只能以这银针缓缓的调和体内的伤势。
包文正回顾瞧着胡月如脸颊上的体贴和顾恤神采,柔声说道:“月如,感谢你......”
“非是“婉儿”不肯寻你,而是力有未逮,与你的情缘早已经断了......”
包文正长剑在手,那文弱的身形与北风中平增威武之气,目睹着那壮汉飞身拜别,这才身躯一软拄剑而立,脸颊也更见了几分惨白,刚才那强自利用“移花接玉”,已然是受了内伤。
‘届时,便由娘亲会一会这包文正,试看他究竟另有多少本事!’
胡月如闻言,心中便安宁了下来,自家五百年的修为在身,只消执意不放这包文正分开玉漱山庄,便是稳操胜券,娘亲即便有再大的神通,也毫不会有机遇介入。
包文正依依不舍的瞧着胡月如的身影消逝不见,又板滞了盏茶工夫,而后这才与床榻之上盘膝打坐,运转《明玉功》真气来疗伤,自丹田而起,运转与周身经脉中,未几时缕缕轻烟便在头顶闪现。
声音轻微,但腔调倒是倔强起来,与刚才的荏弱大相径庭,仿若此言一出,任他黑云压城城欲摧,也可静观云卷云舒普通,那五百年修行的“五尾妖狐”的峥嵘倒是闪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