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文正心中发狠,强撑着站起家来,脚步踉跄的来到了桌案之前坐下,而后勉强拱手见礼,说道:“无缺公子,我有一物烦请交给二宫主,而后公子若要杀我,自可脱手便是。”
“只盼你是个女人啊。”包文正强撑着身躯,艰巨的挪到了床榻之上,未脱去靴子便已昏倒畴昔。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作为移花宫的少宫主,花无缺可谓是天之宠儿,自从被邀月收养以来体贴备至,一应物件皆为上品,便从这无缺苑中的陈列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当代仕女图的画法极其繁复,或是倚红偎翠,很有古意却不甚邃密,到了清朝这才流行起来,如顺治朝侍女衣带飘然,康熙朝侍女妙笔逼真,乾隆朝侍女以邃密见长,而到了当代社会更是将仕女丹青法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
怜星宫主内里巨震,柔荑颤抖之间那画卷便飘然落下,这是一首离别的词,顷刻间无缺苑外板屋那秀才的模样占有了心间,那操琴的伎俩略显生涩,但既然“豪门少笔墨”,天然情有可原。
“你不在无缺苑中读书,何事来此?”怜星宫主未曾转头,开口扣问道。
花无缺躬身施礼,恭敬的开口说道:“本日听闻那秀才擅闯浣花池,无缺本欲将其毙于当场,但那秀才有一物要奉与姑姑。”
侍女竹韵神采庞大,闻言虽是羞于开口,但却不能不答,轻声回道:“本日,有人擅闯浣花池。”
这移花宫中,除了自家外,便唯有这板屋的秀才是男人,“擅闯”二字天然不会用于女子,除了包文正另有何人!
花无缺惶恐之下,身躯仓猝闪避开来,之间那阴柔至极的内力已然印在了床榻之上,将那床榻击的化为齑粉,而后怜星宫主面罩寒霜的飘身上前,竟然将那包文正揽入了怀中。
孤星殿内烛光常燃,怜星宫主对镜独坐,面对着铜镜中的倒影,心生唏嘘。
“这么说,他还活着?”怜星宫主嘲笑连连,而后斥责说道:“你是移花宫独一的男人,挺身而出便不成瞻前顾后。”
花无缺发挥轻功平空跃起,已然安身与湖畔对岸,面带肃杀之气的走进了板屋以内,抱剑拱手施礼后,“呛啷啷”一声长剑出鞘,遥指床榻上的包文正,开口斥责道:“本日你擅闯浣花池,是也不是?”
包文正在心中安抚本身,而后又将那吐出的血渍略加润色,变成了一朵朵泛着墨色的梅花,而后将李清照那千古传播的《一剪梅》题写在了下方。
“花无缺,你若杀了他,我便一掌打死你!”
昔日邀月宫主的教诲还影象犹新,作为移花宫独一的男人,便要负担起保护移花宫的任务,如有人前来移花宫寻仇,做出风险移花宫的歹事,便要挺身而出。
一剪梅
“恰是那登徒子!”竹韵面色羞愤的说道。
待墨迹垂垂干枯以后,包文正细心的将画卷吹拂几下,这才将画卷奉给了花无缺,勉强挤出笑容,颤声说道:“我在这里,恭候公子。”
其声音如同凤鸣岐山,掀起滚滚余音,响彻在数十丈开外,随即衣袂声飘飞,一道如同鬼怪般的残影已经掠进了房内,而后一道阴柔之极的内力,隔空囊括而来。
这个时候,有一只卷烟该有多好啊!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
烛光跟着屋外的轻风摇摆,偶尔有湖中的锦鲤探头摇尾,出现一层层波纹,分散到了远方。
包文正回想起伤害了很多女子,令其痛苦的堕泪,也毕竟生出了悔意,暴露苦楚的笑容,感喟说道:“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