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了,我未曾想起那负心人。”邀月宫主举杯饮胜之际,那衣袖随即滑落下来,暴露了伤痕的手腕,而后双眸中暴露庞大的神采,喃喃自语说道。
“若不是你们创建了移花宫,这些女子焉能如此!”包文正站起家来,俯视着玉女舫上的侍女,皆是身穿绫罗绸缎,佩带着精美的佩饰,而后奖饰说道。
邀月宫主将锦盒又放了归去,而后喃喃地说道:“男人皆薄情,切莫再动情了。”
侍女如冰推开了朗月阁的房门,侧身施礼后站在一旁,聆听宫主的叮咛。
玉女舫中朗月阁。
包文正心中急思言词,这邀月宫主耳聪目明,必然能听闻这望月厅内的言谈,不但要让怜星宫主体味本身的爱意和不舍,不能涓滴衰减她心中的情素;并且言词还要含蓄的令邀月宫主不能生疑,因为这怜星宫主分开的旬月,便是和邀月宫主独处的绝佳机遇。
自从十五年前,“玉郎江枫”和贱婢花月奴暗结珠胎,逃出移花宫后,邀月宫主始终没法接受突如其来的痛苦,经常捧着那件“血衣”而垂泪,而每痛苦一次,便以利刃在手腕划上一道,这十五年来伤痕愈合后,再次被划开,月复一月,年复一年。
怜星宫主固然是杀人如麻的女魔头,但却也是个女子,且平生从无与情郎比邻而坐,羞怯也是不免,是以见包文正如此雅达,顺着视野瞧了畴昔,而后便轻启樱唇,叮咛侍女将“胡琴”呈了上来。
邀月宫主端坐在桌案之前自斟自饮,聆听着那秀才的乡间俚曲,惨白刻毒的脸颊一如往昔,瞧不出内心的半点折射,但那心中仍旧是出现了丝丝波纹。
玉女舫上的侍女尚且未曾安息,年父老因谨守移花宫的端方不敢超越,只是静耳聆听,而那些花信韶华的女子则透过窗缝朝这歌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这老鼠竟然还活着?”怜星宫主稚气的声音非常诧异,而后低声笑道:“应是活不久了。”
“不能再留他了!”邀月宫主举起玉盏,欲要一饮而尽,倒是放了下来,仿佛此言一出,心中倒是轻了很多。
“是!”侍女如霜侧身见礼,而后退了下去。
月经中天,洁白的月光洒向了泗水流域,为这乌黑的河面铺上了淡淡的银光,那河面中的倒影也是如此的靠近,偶尔模糊间有两岸的狼啸之声传来,为这玉女舫增加了几分孤寂。
徐家渡因年久失修,早已无商船在此停靠,久而久之这徐家渡也更加清冷,唯有本地的百姓不舍故乡,但生存也越来的艰巨起来,粗糙的渔船在河面上漂泊,撑着竹竿的渔夫细心瞧着水面的波纹,偶尔会撒下鱼网。
翌日凌晨,怜星宫主携移花宫的十余名侍女,分开了玉女舫,勒住缰绳回眸望了一眼那略显寥寂的身形,随即策马扬鞭朝“天外天”方向而去。
移花宫能威震武林,实属来之不易,而这《移花接玉》便是移花宫的独门功法,一旦传播出去若不施以雷霆手腕,必将令移花宫威名扫地,这已然不减色与后代之情了,是以怜星宫主突然听闻此事,便升起了怒意。
《笑傲江湖》乃是极其典范的歌曲,但是在这方天下却显得非常奇特,如同乡间的俚曲过于直白,乐律简朴的几次,偏那一股豪情倒是跟着包文正厚重的嗓音,平增了几分萧洒的神韵,那种纵酒高歌,笑看风云的派头油但是生。
“如冰!”邀月宫主的脸颊冷酷下来,而后轻启樱唇呼道。
正所谓“此时无声胜有声”,包文正焉能不知怜星宫主想听些甚么,哪怕是甚么也不说,冷静的望着怜星宫主,也能令其心中欢乐,但确切不得不说,还得岔开话题,免得被邀月宫主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