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在侧,包文正又非是柳下惠,昨夜本是想趁着同塌而眠的机遇,一尝芳泽,只是冒昧之下,固然怜星宫主一时有些惶恐失措,但跟着更加无礼的举止,这才想起自家的工夫,便脱手封住了情郎的穴道。
包文正闻言却如同一盆凉水当头浇下,板滞的望着怜星宫主的背影,心中那歉疚油但是生,从未曾如此的炽热,说不出的惭愧和无颜。
百花洞府乃是昔年怜星宫主偶然间所知,位于云雾山的绝壁之下,周遭百丈开外,倒是埋没之极,置身此中之间青山对峙,参天古树虬曲苍劲,拏云攫石,枝叶郁郁葱葱遮天蔽日,更可贵枝叶滴翠。昂首奇峰遮天,脚下清流潺潺,怪石卧波。
包文正凑到怜星宫主的发髻上深深嗅了一口,而后松开了手臂,低声说道:“厮守平生,白头偕老,平生一世都不放开你。”
峰峦叠嶂,碧水如镜,青山浮水,倒影翩翩,两岸风景如同百里画廊,模糊间有猿声模糊传来,一叶竹筏出现了层层的波纹,竹筏上一对璧人并肩而立,其间徘徊,衣袂跟着轻风飘摇,更恍若神仙眷侣。
而后就闻声水花声短促了些,约有盏茶工夫以后,怜星宫主身披罗裙如同出水芙蓉,脸颊上仍有羞红之意,轻转莲步娇羞带怯,落座与篝火的劈面,远远避开情郎那炙热的眼神,只感觉浑身发软。
“手拿出去!”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女子曰,动则便是禽兽。
女子出来,见了士子的棺木,没有哀痛,没有惊诧,很安静地说等一下。然后回屋,梳洗、沐浴,盛装而出,唱着这一阙歌。棺木回声而开,女子纵身而入,不再出来。
这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绝世美人,一个横行天下二十年,狠辣无情的怜星宫主,甘愿舍弃移花宫美轮美奂的人间瑶池,舍弃了绫罗绸缎和珍羞美馔,换上了平常百姓的陈旧襦裙,甘愿粗茶淡饭而充饥的女子,只为了与情郎长相厮守。
包文正感到的将怜星宫主紧紧的揽住,触目之间瞧到那古树虬曲苍劲,树叶郁郁葱葱遮天蔽日,却更感觉自家的纤细和有力,仿若不消些力量揽住伊人,这怜星宫主下一刻就会随风消逝普通。
“娘子!”包文正趁热打铁,轻声呼道。
“结发为伉俪,来生我也定然在这茫茫人海中去寻你。”包文正在怜星宫主额前轻吻,而后密意款款的说道。
皓月当空,群星灿烂,为云雾山披上了一层红色的光晕,洞府外升起了篝火,包文正将随身照顾的肉脯和干粮略作熏烤,耳中聆听着远处“戏水”的声响,那是怜星宫主正在泉水旁沐浴,不时忍不住侧目望去,却尽数被吊挂的罗裙讳饰了视野,遗憾之极。
云雾山位于孟津府的极西之地,山势险要之极,其内豺狼藏匿身形择人而噬,每逢月圆之夜更是狼嚎声此起彼伏,故即便是樵夫和猎户也不等闲来此。
怜星宫主轻声“嗯”了一下,仿若这人间再无旁物,唯有这情郎的度量才是独一的归属。
柔荑轻打了那炙热的手掌。
点亮了油灯以后,二人便开端清算这今后居住的故里,将床榻上的被褥拿到了洞外与阳光下暴晒,以布块开端擦拭灰尘,只见洞府内垂垂升起了灰尘扑扑,未几时便蓬头丐面,对视而笑,心中倒是出现了高兴。
男人不敢名声受损,故一夜不敢稍动。
瞧着怜星宫主轻启樱唇,慢条细理的食用着充饥之物,那脸颊被篝火辉映的生起了红霞,却也不知到底是篝火辉映使然,还是羞臊使然,只是那出尘的气质一如往昔,说不出的文雅。
倒是包文正与怜星宫主颠末半月不足的路程,这才来到了云雾山百花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