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剑光瀑布有丈余周遭,如同一条银龙携泰山压顶,那轻颤的剑吟之声如同蝉鸣普通,饶是包文正有青萍剑在手,也是不敢触及锋芒,但那剑光瀑布倒是缓缓而来,覆盖了这方寸空间,竟是退无可退。
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言词,从周三阳的口中说来,倒是令人有几分佩服,这青城仙门的《万剑归宗》乃是极其奇妙的剑诀,窜改多端可谓是鬼神莫测,能力也大得惊人,是以若不得剑意,修行可贵其法,便是这周三阳也只是略窥门径罢了,更是不惧别人观赏,非是诚恳发挥,底子就没法与这纷杂的窜改中,探的真假!
说话间,伸出剑指作势一引,那背后的“松溪古剑”便脱鞘而出,与浮空当中化作一片剑光轻吟不已,顷刻间便分出无穷无尽的剑刃,首尾相连交叉成一片,出现寒光高文乍现无穷奇妙,如同孔雀开屏普通令人目炫狼籍。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故而,必将不能等闲让步,这已然非是后代私交所能牵绊,是以包文正即便不死,也需坏了道基,为了天下百姓的万年悠长,也不能让峨眉仙门如虎添翼!
“本日,便由我青城仙门,率先做出榜样!”
周三阳大袖一拂,身躯便御风而起,飘然浮于剑瀑之下,掐动剑指,哄动这银龙剑光化作绵绵丝网,竟是将这青萍剑这一道凌厉的剑意消弭开来,还是是一副指导后生长辈,部下包涵的戍守之势。
吕三娘闻言收敛了怒意,脸颊上闪现了佩服之意,歉声说道:“倒是小妹无礼了,周兄勿怪!”
周三阳点头苦笑,故作被曲解的无法神采,沉声说道:“吕女人,我们五大仙门同气连枝,向来以斩妖除魔,护佑天下百姓为己任,又怎可无端妄动兵器!”
周三阳本就是丰神超脱的公子仪表,现在安步走了上前,倒是含笑说道:“《万剑归宗》窜改极多,少侠倒要好生瞧个细心,莫要令本座徒劳无功!”
吕三娘脸颊上的寒意稍有转圜,蓄势待发的《裂天剑典》功法,剑指与那青萍剑的遥相照应,也变得只是藕断丝连,继而不动声色的谛视着《万剑归宗》的下一刻窜改。
但,如果等闲豁然,岂不是令峨眉仙门作大,由着吕三娘这只知剑利的女子统御五大仙门,这狼籍的格式,何年才气偃旗息鼓,这人间的妖妖怪怪,何月才气被尽数诛绝,这无辜的百姓百姓,何日才气重展欢颜!
包文正孑然一身,立足在这凰鸾山上,心中的落寞和孤傲油但是生,遍数天下却无人可倾诉内心的酸楚,自从与这方天下出世以来,便十载寒窗苦读为了得那秀才的功名,日夜不断的修炼《明玉功》和《花神七式》,只为了能完成体系的任务,早日回到移花宫中,见到已为妇人的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
此时现在,吕三娘对包文正的存眷,已然跟着唤醒剑灵,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这人间的良才美玉本就是凤毛麟角,能贯穿《以剑载情》者更是屈指可数,更可贵本就是侠肝义胆,正与吕三娘的操行极其符合,故而决然不容别人坏其道基。
嵩山仙门的圆空禅师轻宣佛号,金黄色的法衣伤镶嵌珠宝美玉,与这剑光的辉映下缭绕着佛光,更有禅唱声模糊回荡,那九颗戒疤纤细可辨,更显宝相寂静。
一股黯然销魂的死别和相思的情义,与这青萍剑斩落之际,清楚的映入在场“五仙”的视线当中,始知这包文正那里是刚贯穿“以剑载情”,清楚是已然到了“驾轻就熟”的境地!
衡山仙门的柳清风身穿儒发展袍,边幅本就清癯,现在轻捋髯毛,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恍若那世外的高人,笑看“松溪剑”周三阳指导后生长辈道法,大有其乐融融的舒畅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