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弟子的一片孝心,只能享用几口。
那女子虽是美如天仙,但却清冷非常,且肩后斜背着一柄长剑,一看便是行走江湖的女侠,虽是豪气逼人,却委实不如梅三娘那般的贤能淑德……
对于如许一个资质奇高,聪慧绝伦,又舌灿莲花的亲传弟子,吕三娘心知如果不好生调教,一旦行差踏错,不但不是正道仙门之福,反而会变成大祸。
“师尊,这家便是弟子所言。”包文副本是弟子,只能陪侍摆布不敢落座,更是恭敬的说道。
“回峨眉之时,去恒山仙门求一篇佛经,可保来世繁华平生……”
言罢,包文正便推金山倒玉柱,跪倒在师尊吕三娘的面前,接着说道:“师尊之名莫说是天下百姓为之敬佩,便是妖妖怪怪也是害怕至极,本就是以百姓的福祉为重,是弟子出言无状,请师尊惩罚!”
包文正急中生智,便将话题引到了这百姓百姓生存之上,借此安慰吕三娘莫要生嫌。
本道讨来师尊欢心以后,乘机便要远遁,却不料出了岔子,竟是坏在这一口吃食之上。
杨家坳陈旧的院落一如往昔,与光阴荏苒中双亲也逐步的老去,那粗糙的木马因侄女和侄子的原因,与乌黑中略显光滑,回想起儿时家道贫寒,便是野菜和糙米也常有不继,哄着青梅竹马的小翠姐姐去偷家中的吃食,最后被大人捏着耳朵找上门来,实在令人不堪追思。
正魔不两立,届时与吕三娘和春三十娘必然会有一场恶战,作为关键的包文正再想溜走,去图谋九幽娘娘必然是难如登天。
需求生个别例,先将师尊吕三娘乱来,不然二十年弹指一挥间,被体系扼杀将成为包文正独一的结局。
近有师尊吕三娘携师恩强令返回峨眉仙府,惩罚倒未曾放在包文正的心头,只是当时候倒是迟延不起,遵循春三十娘的性子,一旦炼成妖枪后,必将会前来搜索。
包文正闻言自是从善如流,起家以后尽是怯意的侧立一旁,低声回禀说道:“老父病入膏肓,不堪长途跋涉,且梅绛雪昔日照顾家父,也有减缓之相。”
现在的峨眉仙门已不复昔日的鼎盛,唯有吕三娘与包文正二人,便也不计算这些俗礼,便表示包文正一并落座。
“徒弟,百姓能有一口吃食已是不易……”
吕三娘欣喜的接过包文正奉来的木箸,将那鲜鱼置于口中后,便是蹙眉不语,倒是意兴阑珊,竟是与平常酒坊的吃食普通无二。
包文正目睹吕三娘似是不喜,心知有异,便也将这鲜鱼三吃一一咀嚼以后,更是心中不悦之极。
屈水渡年久失修已然不再有船只停靠,自从王家老妇携从良的青楼名妓梅三娘前去都城寻子以后,那本是秘制的“鲜鱼三吃”也不复昔日的口味,令慕名而来的商贾败兴而归,久而久之更是冷僻之极。
作为酒坊的店小二,每日不知迎奉了多少来宾,但如本日这般姣美的公子,倒是未几见,便是与安旭少爷相较也是不遑多让。
屈水渡两岸青山对峙,那江水清澈倒映山峦,几叶扁舟略显形单影只的徘徊其间,虽是中午过后阳光亮媚,因毗邻江水却还是有些寒意,与那粗陋的木桥连接两岸之处,一杆暗淡的旗番顶风招展,簌簌生响。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起来吧……”吕三娘虽是余怒未消,但目睹亲传弟子跪地认错,唯有感喟的说道:“莫非我峨眉仙门便容不下你双亲,何故与那玉漱山庄保养天年?”
“谨遵徒弟教诲!”包文正故作游移不决,以免吕三娘生疑,而后才故作幡然觉悟,恭敬的说道:“弟子他日必然不再与梅绛雪来往。”
吕三娘肩若削成,腰践约素,肤如凝脂,那一双堪比“星眸”的双眼,仿若那剑光般凝而不散,纤眉上挑更显豪气实足,虽是身形婀娜多姿,便是与梅绛雪和春三十娘相较也是春兰秋菊各擅态度,但谁又当真敢当吕三娘是个娇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