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文正唇角出现了笑容,与左月素与左疏影看来,倒是刻毒的令民气寒,再也不负刚才的如沐东风。
包文正面带笑容拱手见礼,尽显萧洒之意,与这九幽娘娘劈面倒是安然自如,更是直唤“九幽女人”,稍显无礼却也无妨,只消九幽娘娘不劈面斥责,别人又怎敢多言。
左月素点头感喟说道:“我与春三十娘并无厚交,且有旧怨,昔日她酿造“幽昙灵酒”之时,前来九幽涧求鬼域之水,我对她各式刁难……”
“因深知千里之提溃于蚁穴,这才意欲在大劫将起之前,或驱或杀,将文正摒弃与九幽涧以外……”
包文正脸颊之上的笑意也渐渐的收敛起来,曾与兰若寺中见过春三十娘化作了山峦大小的蜘蛛,却在百莽山中与其“云雨之欢”;见过梅绛雪化作了六尾狐狸,却敢与其耳鬓厮磨;又怎会惊骇这戋戋一具白骨。
“与那九天雷劫临头之时,娘娘顺手一击,更是令文正大惊失容……”
左疏影拍案而起,周身有戾气升腾,盈盈回身之际便将襦裙褪去,那一身鱼鳞甲胄裹身更显身材婀娜,血红的长发随之飘舞,与清冷当中略见诡异之余的妖娆和娇媚。
“黑山老妖与百莽山积怨已深,都不会另启战事,兵指九幽涧!除却阴曹地府以外,另有谁会令这九幽涧如临大敌?”
九幽娘娘左月素点头之际,一阵阴风包裹后又散去之时,又规复了血肉之躯,那翠色彩的广袖流仙裙仍然无缺无缺,俯视着包文正升起了猜疑之心,面色转冷问道:“依你的心性,如果说动了怜悯之心,这才送梅三娘前来九幽涧,我便是有些不信!”
“红粉才子皆骷髅,倾国倾城皆白骨,诚我不欺!”
“九幽涧阻断阴阳路,地府数次围歼皆是无功而返,想来此次定然非同平常,故而连娘娘也无必胜的掌控……”
“说吧,甚么前提”左月素目睹这纤细的蛛丝,其上更有妖气缭绕,恰是百莽山春三十娘的气味,更是面色凝重,深知必然是所图者甚大。
梅三娘来到这九幽涧不过数日,便要谨言慎行,且看这左疏影到底在九幽娘娘面前有多得宠,也好再行应对。
左疏影面有板滞,随即推开一步住嘴不言,心中对于这包文正倒是痛恨复兴,自从碰到此人以后,便是接连受挫,碍于九幽娘娘劈面,倒是不好发作。
九幽娘娘越听越是毛骨悚然,俯视着这只蝼蚁竟然将中元节一战尽数猜中,缓缓的从撵床之上站起了娇弱的身躯,脸颊之上羞恼之意缭绕,身形闲逛之时已然欺身上前,那翠绿玉掌竟是悄悄的按在了那跳动的胸膛之上。
“去阳间携十万生灵的存亡相勒迫,与这九幽涧之前,地府一旦举兵来犯,便尽数搏斗,且看那钟馗可受得起?”
“你瞧我这般,还是风韵绰约吗?”左月素本就是蕙质兰心的女子,不然又怎会拜入峨眉仙门,生前亲历世态炎凉,身后千年雄踞九幽涧统御万千厉鬼,怎会听不出包文正这敲打之意,便含笑说道。
包文正面色清冷,双眸当中也无半分邪念,冷酷的与九幽娘娘说道这“冥婚”一事。
“九幽女人?”
“我有二计,管叫九幽涧度过此劫,如果天道自此出缺,并可保九幽涧永久长存!”包文正打量着九幽娘娘那清雅脱俗的脸颊,面色再次转圜下来,淡然的说道:“阴曹地府本就是循环转世之所,而娘娘阻断了阴阳之路,这是关键地点,也是九幽涧的活路!”
左月素不是没有想过此策,但碍于《存亡簿》和天时之变,没法替代和变通,以是只能作罢。
“无妨由文正猜上一猜!”
“峨眉弟子包文正,见过九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