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三十娘,一别经年,别来无恙否?”左月素与这百莽山妖王春三十娘劈面,也是凝重之极,一袭红色罗裙与月光下更显出尘脱俗,三尺白发顶风飘舞,也是将那“白骨戾魂枪”闪现出来,朗声说道。
“月素,拜过六合以后,在我心中你与春三十娘早已普通无二。”包文正目睹左月素面色冷酷一如往昔,那白发与肩后随风飘摇,念其心中的酸楚和不易,略有一丝不忍便欣喜说道。
春三十娘一袭红衣与左月素一袭红色罗裙,安身与云巅当中四目相对,皆是如临大敌的顾忌不已,衣袂飘飘与这柔润的月光中,若不是那妖气和怨戾之气相对,更如那谪落凡尘的仙子普通。
嗤之以鼻,春三十娘对于九幽娘娘又非是初见,又怎会轻信这等荒诞的言词,妖枪戳天在手,战意更是升腾。
“我夫君待我情深,这无需你多言!”
“官人,你先暂避,待为妻与你出气!”
“现在你与日光下行走,与阳人早已普通无二,待其间事了,与春三十娘守望互助,自此便可高枕无忧,再也不惧那阴曹地府的征剿。”
南北二娘娘皆是普通傲视自雄,高高在上;皆是普通的尽情妄为,没法无天;皆是普通的跋扈放肆,颐指气使;皆是普通的风华绝代,狠辣暴虐!
“我虽迟了一千年,但毕竟是来了……”包文正紧紧握住左月素那冰冷的柔荑,有念鬼妾左月素这千年的孤傲和孤单,感到之下便柔声安慰说道。
“左九幽?”
这腔调虽是温和之极,但与包文正的心中倒是感觉好笑,昔日与郭北镇兰若寺中,聂小倩亦是鬼怪却与宁采臣耳鬓厮磨,便可知这左月素口腹蜜剑,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
两大神通“八方噬魂网”与“九幽白骨火”更是蓄势待发,大有一决存亡之势!
“我已有一千年未曾见过那春季的杨柳依依,夏季的荷塘月色,春季红枫似火和夏季漫天大雪……”
“姐姐莫非是要欺小妹伶仃无援不成?”
春三十娘闻言面色反而寒了下来,美目含煞,面罩寒霜,妖枪戳天当胸直指九幽娘娘冷声说道:“左月素,休要聒噪!”
千年的痛恨和孤寂,多少个日夜的煎熬和痛苦,对于一口怨气不散的九幽娘娘而言,这“情”之一字,不过是九幽涧现在大劫当前,为了寻求百莽山春三十娘互助,这才故作几分柔情似水罢了。
如果与一千年前了解,相知,相恋,或许便不是本日这个模样,便是短短百年历经生老病死,或许也比本日要欢愉几分。
一道红光飒沓如流星,与云巅当中瞬息而至,春三十娘手持妖枪戳天,那三尺青丝顶风飘舞,面罩寒霜便迎了上前,待瞧破那剑光中的人影后,脸颊更是动容不已,一声娇喝便手舞妖枪,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九幽娘娘与包文正豆割隔来。
左月素侧首依偎在包文正的肩头,凝睇着那篝火板滞的入迷,轻声细语之时更是落寞与黯然的紧。
银色的月光与云层中一泻千里,包文正把握剑光与那浩渺的云海当中灵动穿越,左月素把握乌黑的阴云紧随厥后,眺望着那百莽山孤峰崛起,与云雾当中的表面模糊可见。
话音未落,一道白烟自宫阙当中乍起以后,便已经是空空如也。
左月素追思着千年前与阳间当中的所见,倒是已然记不清是多么美景了,心头升起了感慨与苦楚,苦涩的说道。
话说到这个境地,左月素已然走到了门外,包文正如果大快朵颐必令左月素更加冷淡,便起家将“青鸾祁仙剑”负与肩后,走出了门外掐动剑诀,足踏晶莹柔润的剑身,与左月素一道直入青冥独自朝百莽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