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与绛雪女人结识在先,怎能如此诽谤绛雪女人的清誉!”
“娘娘倒是令绛雪受宠若惊!”梅绛雪侧身行礼后,便唯有将包文正搬了出来,说道:“却不知娘娘何时竟已结婚,敢问又是何人有幸,竟能迎娶娘娘?”
“娘子,虽一日不见,却令为夫好生牵挂……”包文正含笑自远处迈步而来,虽是目睹梅绛雪羞恼不已,置若罔闻的走到了左月素身边,故作捉狭的说道。
“娘,你听我解释……”包文正难堪不已的退后几步,虚手将左月素护在了身后,说道:“这才是你的儿媳……”
梅绛雪孑然一身的站在原地,目睹着包文正搀扶着娘亲先行,九幽娘娘左月素与不远处紧跟厥后,羞臊更觉无颜,更觉的无地自容。
左月素与这梅绛雪劈面,自是不消如百莽山普通的正襟端坐谨言慎行,目睹包文正迟迟未曾现身,便有些不耐的说道:“官人,便是乐不思蜀也需分个光阴,莫不是要我请你不成?”
“娘,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与九幽娘娘左月素心中,其一,这青丘山梅绛雪虽是斑斓心肠,但道行倒是不值一提;其二,梅绛雪与包文正的私交,也定然是瞒住了春三十娘。
包文正揽着左月素不竭地捧首鼠窜,与这娘亲的抽打下更是难堪之极,倒是始终护住左月素,不让那树枝碰触分毫。
“啪!”
那斥责的腔调自远处传来,那被东风抚乱的发髻更显皱纹通俗的脸颊痛心疾首,脚步盘跚的走了近前更是羞臊不已的颤声说道。
“只怕你有了新人忘旧人,不知被哪个狐狸精把魂儿都勾了去……”左月素也是故作柔情似水,那翠绿玉指牵起包文正的衣袂,一副嗔怒的模样笑道。
娘亲时价现在也是骑虎难下,若不给梅绛雪一个交代,这好生生的女子必将错过,又去那里寻这如花似玉,知书达礼的女人?
“你还没仕进,就招惹这么多的女子!”
“戋戋小事竟劳烦娘娘牵挂,实在令绛雪汗颜……”梅绛雪闻弦音而知雅意,既然左月素对于兰若寺一役毫不知情,心中便有些豁然,借春三十娘的威风必能令左月素心有顾忌,故而轻描淡写的说道。
与这春光明丽的天井当中,晖映着梅绛雪那秀美绝伦的脸颊,也晖映着左月素那清雅脱俗的笑靥;轻风缓缓而来,抚动着梅绛雪的罗裙褶皱如同波纹,也抚动着左月素那三尺白发飘飘……
梅绛雪避犹不及,生受了九幽娘娘左月素一礼以后,闻言心中的寒意升起,晓得这左月素有失孝道是假,意欲挟持二老才是本意。
左月素缓缓的转过甚来,冷酷的打量着包文正,瞥见那义正言辞的抵赖之言,清雅脱俗的脸颊上便闪现了戾气,美目当中的盈盈火光闪动,乌黑如墨的怨气与娇弱的身躯上开端升腾……
包文正时价左月素与梅绛雪唇枪舌剑,心知如果再任由其扳谈下去,唯有各自将怒意变成恨意,也非心中所愿,便开口间断了这冷嘲热讽。
宁采臣目瞪口呆的瞧着这伪君子的行动,心中更是鄙夷之极,毫无半点廉耻之心,当真是羞与其为伍,唯有搀扶着小倩悄悄的回身拜别。
娘亲将那树枝扔在了地上,怒容满面的说道:“见你爹,本日就说道个清楚!”
梅绛雪本是孤洁的女子,目睹情郎与左月素与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这般,心中的凄苦可想而知,但却也不得不押下了恨意,笑语盈盈的打量着这一对“璧人”。
这腔调夹枪带棒,更是暗含调侃之意,清楚是轻贱这梅绛雪乃是放荡的妖狐精。
“你长本事了是吧?”
“本来娘娘的快意郎君竟是……”梅绛雪勉强挤出笑容,只是这言词到了嘴边,倒是再也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