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有半字虚言,便将你剥皮抽筋,熬制成灯油……”
左月素一袭素红色罗裙亭亭而立,纤腰裹素更是盈盈一握,三尺白发与秀美绝伦的脸颊之上缭绕,回眸嫣然一笑的说道:“官人,此剑可还使得?”
狼女水雾一袭罗裙罩体,柔弱的身躯与明珠的辉映下也是面色惨白,心知如果这蛛女香草再出言无状,杀身之祸也必将连累到本身。
蛛女香草劫后余生心神稍定,忙叩首谢过娘娘教诲,接着说道:“九幽涧已经披坚执锐,摆下了万鬼跗骨大阵……”
水雾走上前来侧身施礼,而后一记耳光狠狠括在了蛛女香草的脸颊之上,义愤填膺的说道:“公子前去九幽涧中,寻那左月素前来,便是为了娘娘与黑山老妖今后的一场大战!”
柔荑翻转之际,跟着妖气的缭绕,一块古朴的令牌平空呈现,这非金非玉令牌不过巴掌大小,篆刻着诡异的纹路,升腾着一股萧瑟的气味。
蛛女香草恭敬接过令牌,怨毒的瞥了狼女水雾一眼,而后轻抬莲步走出了妖王大殿。
“娘子何出此言?”包文正故作惊诧之色,双手紧握住那冰冷的柔荑,犹自不信的打量着左月素,更有丝丝不悦闪现与眉梢之上,一字字的沉声说道:“你我本是伉俪……”
春三十娘脸颊闪现了嘲弄之色,不屑的睡到:“一群跳梁小丑,若不是依仗阵法自保,焉能活到本日!”
“亲眼得见也一定是真……”
狼女水雾巧舌如簧,心机急转之下便言之凿凿的说道:“娘娘昔日曾提及,便是亲眼得见也一定是真,香草这贱婢的道行刚至百年,焉能辩白是真是假!”
春三十娘美目含煞,银牙咯咯做响,逼视着蛛女香草,腔调更是森寒之极,问道:“你但是亲眼瞥见,左月素与他在九幽涧中朝夕相伴,形影不离?”
“你可知,你在说些甚么!”
左月素出现了豁然的笑容,动情的凝睇着包文正,那清澈的眼眸当中出现了柔情密意,腔调虽是平平如同波澜不惊,倒是正色的说来。
与这阴阳交割的山颠之上,一对璧人与那清风徐来之时,衣袂飘飘更仿若神仙眷侣,并肩而立细说这九幽涧的“万鬼跗骨大阵”……
只是,不能走罢了!
何尝不想走!
左月素凝睇着包文正那不悦的神采,心中反而有些光荣和欢乐,美目盼兮自是风情万种,与这山颠之上衣袂飘飘,更是冷傲之极。
狼女水雾目送着蛛女香草远去的身形,唇角也出现了丝丝嘲笑之意,抬步便朝寝宫以内走去。
与这九幽涧中数月以来,左月素心中的欢愉也是日趋见长,与包文正那滑稽风趣的辞吐当中更是笑靥常展,固然至今未曾同床共枕,但偶尔有之的耳鬓厮磨却也不再生厌。
“这窜改之妙,非是我百莽山妖族所独擅……”
“娘娘,奴婢不敢妄言……”
春三十娘缓缓的起家,一双眼眸当中隐现红光,三尺青丝与肩后飘摇,俯视着跪倒在地的蛛女香草,柔荑当中已有妖气凝集,大有将其当场斩杀之意。
九幽白骨剑,长二尺六寸,通体森白更有丝丝裂纹构成诡异的符文,乃是左月素亲取自家遗骸的一节,以神通“九幽白骨火”熔炼而成,是以与戾气缭绕当中更有缕缕红光,更是包含了神通之妙。
春三十娘拂袖而去,有冷冽的言辞远远传来。
“青城的苍澜,峨眉的吕三娘与衡山柳清风,现在还在衡山仙门当中……”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