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包办完，你就先退下吧。”鹿泰极挥了动手，冷冷瞪了他一眼。
“鹿长老....”宋凌兵正欲持续讨情，仓猝被身后的费鸣拽了一下。
鹿泰极眼中暴露一丝凌厉的恨意，双目瞪了他一眼，嘲笑道，“你这是在逼老夫？”
“看来，钱老爷并没有一去不复返。”宁无极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暴露一丝笑意，低声道，“鹿长老，既然不肯意一同前去南疆。不如...做个买卖。”他转过甚，望着身边这个神采惨白的中年男人，仿佛不久于人间。
“你返来了？”鹿泰极瞥了费鸣一下，双目向厅门外北苑的方向望了一眼。
宋凌兵又连磕了三下，那块青石地板刹时被鲜血所侵染。方才来到厅门口的费鸣愣了一眼，仓猝上去扶起他，急声道，“宋师兄，这又是为何？”
“你来做甚么？”鹿泰极瞥了一眼，冷冷问道。在他眼中自是瞧不惯这个宋凌兵，若不是他，慕容玥熙也不会因过分耗损内力，身材衰弱到此时还在金陵镖局疗养。
“弟子不敢，还望鹿长老能够通融。”宋凌兵猛得磕了下头，那块青石地板刹时裂开了一个深深口儿。天香楼的拯救之恩，他自是要酬谢。鹿泰极作为天香六剑之首，宋凌兵去拜谢慕容玥熙赐药之恩，必是绕不开。
“对对对...你们都先退下吧，拜谢之事也急不得，你们说呢，费少侠、宋少侠？”宁无极仓猝打圆场道，他那堆满皱纹的眼角，暴露一丝笑意。
站在一旁的宁无极干咳一声，淡淡道，“鹿长老，不知宁或人方才提到的买卖，你觉得如何？”
宁无极望着走向门口的鹿泰极，仓猝上前喊住，两人站在厅门口，天井中青石门路两旁的水池中出现点点波纹，四名侍女正捧着早膳缓缓走了过来。
“这...多谢鹿长老。”宁无极望着碗中的鳕鱼片，双手接了过来。“我帮你们找出曹昊天，你帮我压服八大派，不...是此中六派。少林的方严方丈和武当的灵虚真人已经承诺宁或人了。”
“人是你们带走的，天然要交出来。”鹿泰极走向劈面的木椅，回身坐下，望着一桌早膳，摇了点头。
鹿泰极回到厅内，望着一桌丰厚的早膳，淡淡笑道，“不亏是钱府，连早膳都这么丰厚。水里游的，地上跑的，空中飞的一样都很多。”
“这...这是如何回事？”宁无极看着如此景象，惊奇道。他虽从未见过宋凌兵，但这一身武当道服自是不会假，而武当派与天香楼世代为盟。现在，面前的武当弟子竟然如此哀告，而鹿泰极半点不放在心上。
“鹿长老！”宋凌兵跪在地上，完整没有起家退下的意义。
“没事，没事。我在向鹿长老请罪。”宋凌兵摆了动手，低声道。
“买卖？”鹿泰极双目睁大，转过甚望了一眼面前这个位高权重的锦衣卫批示使，他俄然冷嘲笑了一下。
“你想说甚么？无妨直说。”鹿泰极双目微闭，没有一点顾忌。他神采冷俊，涓滴不在乎宁无极话外之音，正襟端坐在那边养神。
“买卖？你倒是说来听听。”鹿泰极拿起竹筷，从木桌上夹起一片鳕鱼片，放到身前的青瓷碗内，悄悄闻了一下，笑道，“香是香，不过，我还是喜好吃一点平淡的食品。”他顺手将身前的青瓷碗递给了宁无极。
宁无极将鱼片中的几根鱼刺吐到碗中，眼神中闪过一丝亮光，快步来到鹿泰极身边，背靠在木案上，一脸难堪，干笑道“固然苏钺、柴知名等人死了，但毕竟是我锦衣卫的人，既然获咎了天香楼，我身为批示使必须给鹿长老一个交代。”
鹿泰极喝下一碗淡粥，用木案上的布巾擦拭掉嘴角的粥渍，瞥了一眼方才吃下那块鳕鱼片的宁无极，轻笑道，“看来，宁批示使在来金陵的路上已经压服了灵虚道兄和方严大师，那还需求和我做何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