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香****凌阁内早已人声鼎沸,武林正道八派弟子早齐聚暖阁以内。众派弟子纷繁顺次而坐,只留凤凌阁正北主位空空无人,暖阁内旁的两名丹红长衫侍女正为各派弟子依序斟茶。
固然香迩的声音压的很低,但各派弟子武功修为如此之高岂会没有听到。”莫非本届会武是由兔爷来方丈?“木宁神采琢磨难定,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屑。
“传闻,曹师叔远游至今未归,不知你们可否晓得?”一袭月白道袍的武当弟子宋凌兵拿起木案上的茶杯,面色如常,没有一丝神采,双目悄悄谛视着杯中缓缓升起的茶香之气。
......
“对、对、对”世人纷繁拿起木案一侧的茶杯,饮下天香楼独占的香茶。
“香迩女人曲解了...”一袭翠绿长衫锦袍的衡山派弟子蓝靖仓猝解释道,“诸位师兄师姐是体贴曹师叔,别无他意...”
香迩看了一眼暖阁最内里的宋凌兵,嘴角闪过一丝笑意“诸位师兄师姐,切莫焦急”香迩从世人面前走过,来到暖阁内两名侍女面前低声道,“兔爷即便就到,你们两个在此好生服侍,不成怠慢。”
百余年前,武林朴重为保中原百姓免受蛮族侵袭,各派妙手尽数南下,与南疆蛮王在千蛇窟力战数旬日,终究将其击败。至此以后,中原免受南疆蛮族扰乱,但武林各派元气大伤。武林八派的精英更是身染剧毒,多亏各派妙手内功深厚强方才压剧毒与血脉之间。身为医药世家的天香楼楼主慕容俊峰更是得神医真传,历经数载终研制出疗伤圣药——彩玥丸,并向各派受伤弟子施赠。
话音未落,夜星手中短剑疾飞冲而来,一道绿光从世人面前划过。”咣!“顷刻间,宋凌兵甩出背后重剑,厚重的剑背与夜星手中的短剑撞在一起。一长一短,一厚一轻的两柄兵器死死扣在夏青衣面前,她神采一丝盗汗从额头冒出。
”嘶......“茶盏在微小的炉火上出阵阵响声,茶盏底座上的水珠快没入炉火当中,溅起一点半星的火舌。
“对对对.”凤凌阁内世人连声应道。
“兔爷,您就放心啦。凭我们天香楼在江湖当中的职位,何况二爷又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妙手,平常之人岂敢....”
“前次来信是说他在漠北碰到一名故交?”素袍女子方向手中的书札,拿起一杯香茶递到唇边,悄悄吹了数下,又放回木案之上。
凛冽的风沙夹裹着雪瓣飘落在洛阳城中,洛水船埠渡口篝火如火龙般蜿蜒在洛水之畔。城中行人如车水马龙穿越在洛阳繁华的大街之上,牌坊街肆上通红的灯笼随风扭捏,街肆坊间孩童的爆仗之声此起彼伏。
素袍女子左手拿起木案上的茶杯,阵阵香气在嘴边缓缓熔化,一股涓水顺着皓齿流下。她回身趴在阁窗之上,望着天香楼外的漫天雪花,“但愿...但愿曹师叔统统安好,尽早返来。”
“你又贫嘴了”素袍女子从坐在阁窗旁的软塌上,翻阅木案上的信札,眉宇间暴露一丝担忧,“恋心,曹师叔比来可有复书?”她轻声扣问道。
夜星神采俄然煞白,他一时肝火竟被香迩一句话浇灭。上一届八派会武,恒山派生不测,夜星师兄慕泽涵被慕容兔冒名参赛。固然过后,慕容珏亲身带慕容兔上恒山报歉,但那一届八派会武使恒山派成为武林笑话,堂堂恒山派席大弟子竟然被一个小女子等闲礼服。
身后粉衣侍女右手捂着嘴唇嫣笑道,“我们的兔爷何时开端这么多愁眉不展?现在如果沉闷起来,那下个月的八派会武岂不是更加喧华,难不成您筹算逃出去,偷闲几日?”
“这到不必”兔爷将身子稍稍倾斜,左手柔指提起茶盏,一股清流从壶口缓缓落入木案上的茶杯,一丝茶香在此沁入心脾。“如许吧,让各派弟子先在凤凌阁少等半晌,我随后便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