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果郑则慎挑选明哲保身,也就不会来这里见面了。
这么一想,朝廷为了袒护这件事情,又为了停歇朝堂上的纷争,破格将宋知晋提上来,也就变得情有可原了。
与苏牧分开以后,关少平和刘维民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乘坐马车,来到了城西河边的一处小酒坊。
“苏牧也找过你了吧?”关少平给郑则慎倒了一杯温酒,悄悄推到了后者的面前,这位杭州提刑也不客气,一饮而尽,身子也垂垂暖了起来。
“事关严峻,我已经派人潜出城外,往南边去了,过几天估计就会有动静传返来。”
关少平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计普通,直勾勾地盯着郑则慎道。
关少平所统领的焱勇军属于本地镇军,而并非边军,驻扎保护的又是杭州如许的安乐之地,以是兵员较少,平素也没太多斩获军功的机遇,垂垂地也就式微了。
说到这里,刘维民深深地看了郑则慎一眼,后者也很清楚对方眼中的意味,当初恰是苏牧将方腊麾下大将石宝等一众强盗,当作一场繁华功绩,送给了他和余海,对于苏牧极其深远的眼力,郑则慎是毫不质疑的。
很多东西坏掉,都是先从内部开端腐臭,自古也有堡垒都是先从内部攻破的事理,也有所谓的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祸起萧墙以内各种说法,关少平更是心知肚明
一样是宦海白叟,一样是聪明人,多余的话也就不消操心劳力去啰嗦。
大焱正视文人,崇文抑武,多由文人来掌控军伍,节制武人,加强帝王的中心集权。
一样的,在大焱的宦海中,只要文官监督武人,没有武人调查文官的事理,他关少平就算信赖苏牧的猜测,也不成能教唆部下对宋知晋停止调查,一旦被发明,宋知晋没有被拉上马,他这个都批示使就要先丢官。
“眼下宋知晋掌控着二千民团人马,又控扼了流民入城的关头大事,如果这些人马能够为杭州所用,抵当方腊叛军便多一分胜算,如果此时质疑宋知晋的为人和身份,寒了他的心不说,那但是要犯公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