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也有男*妓,不过男*妓的办事工具是男人,而非女人,又称之为男宠、顽童、小倌,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想要男人出售身子服侍女人,真真是不太能够的事情。
小丫头闻言,眼眸当中尽是绝望,门外的雅绾儿却只是无声嘲笑。
不过柯引驸马是这里的常客,驸马爷台端光临,慢说蓬荜生辉,就是厕所都生了辉,莺莺燕燕顿时一拥而上,看似亲热热将两人迎了出去,实则都往驸马爷那厢倒贴。
固然花魁虞白芍和红牌巧兮等一批才子北上出亡了,但思凡楼死而不僵,仍旧是杭州第一青楼。
婚事官也叫察子,事情便是刺探民情,经常出没于京都各处,下至花街柳巷,上至大臣府邸,专事密查大小动静。
这也只能怪苏牧的处境有些不尴不尬,眼下是两端不奉迎,方腊这边当他是个外来汉,没有半分信赖,连方七佛都要派个盲眼娘们寸步不离的看着,而朝廷那边将他视为叛徒,巴不得除之而后快。
欢场中人可都是动静通达的人精,又岂会不知苏牧现在的窘况,锦上添花谁都会,雪中送炭倒是少有,是故这些人也不敢去切近苏牧。
那老鸨儿见得雅绾儿出落得冰冷素雅,也是上上之姿,倒是怕她在场,驸马爷放不开手脚打赏,便略带歉意地开口道。
苏牧淡淡应了一句,便在小丫头的搀扶下,来到了暖房当中,雅绾儿便守在了门口。
思凡楼的老鸨子和龟奴天然是认得这位杭州第一才子的,楼里的女人又有哪个不是暗中歆慕,恨不能投怀送抱?
这段时候陆青花卧床养伤,苏牧白日到工坊去监督,早晨则衣不解带寸步不离地服侍在床边,整小我都蕉萃了三分,见驸马来邀约,便让苏牧出去放松一下。
柴进三十出头,丰神超脱,身材高大,气质不凡,又是个出了名的金主,脱手极其豪阔,当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眼看着夜色阑珊,柴进那边按压不住厨子,借着醉态便搂了三四个美娇娘往房里走,服侍的人也都纷繁追着去了,便剩下苏牧和那小丫头孤零零地坐在席上。
固然她不是哑巴,但却很少开口说话,苏牧几次三番想跟她扳话一下,都被冷酷疏忽,自讨败兴,如此一来,更加寻不到她一丁点儿马脚。
实在皇城司的长官名义上天然是皇城使,但实际上的魁首普通称之为“提点皇城司公事”, 凡是为寺人担负,上面另有一些称为“活动皇城司公事”的办事官,再上面才是俗称为察子的婚事官。
大焱皇城司除了充当宫廷保镳以外,还卖力刺探民情,前者称为亲从官,后者称为婚事官。
高朋就坐以后,老鸨儿亲身欢迎,召来女儿们唱唱跳跳,房中本来就暖和如春,那香汗与脂粉味很快便充满全部房间,若非柴进见惯了场面,苏牧心志果断,说不得要丢失在这和顺乡当中了。
苏牧这厢倒是冷冷僻清,那瘦马丫头有些拘束,仿佛并未插手过如许的大场面,也不懂劝酒挑逗,想是临时被抓包来服侍苏牧的不利鬼。
“我不太喜好这类瘦巴巴的小丫头,绾儿女人要不要陪我喝一杯?”
苏牧扭头一看,那小丫头神采通红,汪汪大眼如不幸兮兮的小猫咪,再看她手上都是茧子,明显没少做粗活。
反观苏牧就没那么轻松了。
“嗯”
念及此处,她便鼓起勇气,声若微蚊地叨教道:“公子,天气不早了,安息了吧?”
柴进是个八面小巧的人,口齿最是聪明,一起上话题也不缺,不过毕竟有个女子在背面跟着,心有顾忌,也就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思凡楼。
这不但没有将他吓倒,反而激起了他不伏输的斗志,不顾父亲派来的亲信亲卫禁止,决然决然进入了杭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