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素心道:恐怕不好!虽不晓得如何与道门结的怨,但是物变态即为妖。赵氏言道家中与何家素无干系,那必是与五行观的恩仇了。恐怕来者不善!不然,有事何不去观里?反而找到门上?大哥又不在家,家里旁人……怕都管不了这事儿!
程素素背上一凉,悄悄拉一拉卢氏的袖子。小声说:“阿爹阿娘说闲事,我们归去吧。”
赵氏忧心忡忡,程玄倒不在乎:“开门,我去看看就是了。”
程素素:……
当时, 程素素正在赵氏房里学做针线。虽说赵氏做出了让步, 程素素也调剂了设法, 针线活, 多少要会一点应急用的。正学着画模样, 内里打门声传来, 震到手上笔一抖, 模样描乱了。
“厥后呀,这父母官儿不在了,二郎随了养父姓李,二十几岁上就考上了进士,娶了宰相闺女哎~真好哎~把李家老两口接到京里去了,再没返来过!这姓何的还是亲爹,不睬会,又会有人说闲话,就勉强给何家口饭吃,还给何家几个小子荫了个功名!不要脸的东西们,也张手接了去!呸!”
俄然,内里声音停了。
未几会儿,多喜跌跌撞撞地跑了返来:“大、大、大娘子,是、是、是何家、何家来了好些人,大门都快按不住啦!一个劲儿地要见咱家大、大官人。”
“说是中了邪,秃驴看过了,自认不如我道家,撺掇着他们来救咱家拯救。我话没说完,秃驴先说了!好秃驴!倒舍得出脸来!”他先前称呼和尚是和尚,如此活力,便改作秃驴了。平素办事,虽累些,无有倒霉,现在却被别人下了个套。道一也发怒。
程素素心道,这下扯皮都不可了。两下扯皮,和尚先说的,羽士再推拒,又有旧怨,必定是被记恨的那一个。只是不晓得何家拳头有多大……
只听道一说:“没想到一个小秃驴也跟着他们来了!竟然放下架子,自认不如我道家。”
不要白不要!银五事于成年人,是便利随身照顾的小物件,于小孩子,就是趁手的东西了。上头的小剪子,正合她手的大小,学针线,用得着。程素素接过袋子,往身上拴了。
“就是有福分往外推的阿谁何家。”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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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妹子约莫不如何赏识这类“办实事”。
便在此时,程玄不紧不慢地踱了过来,对赵氏道:“但有事,你处罚就是了。”
程玄昨日从道观返来,本日便跑到书房里去躲懒了。
赵氏命多喜出去说:“当家的不在家里,家里妇人不敢开门见外客,有帖子,请他们留下帖子回吧。”
程素素内心雪亮!对卢氏道:“三娘,你快去山上,说与道一师兄,就将家里的事奉告他!”
这一回,不等多喜跑到前头,道一从后门由卢氏引了出去:“师父、师娘,何家如何了?”
赵氏道:“我先没奉告他。实在不可,再唤他返来。可他只是一秀才,如何能对付得来这些人?”
程素素鸭子听雷,只觉出有甚么料想以外的事情,产生了。还是在主心骨不在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