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犀挠挠下巴:“七岁,男女分歧席,你不好再和三郎一道读书了。”
道一撇过甚去,咳嗽两声。那一年,程犀七岁,他已十三,语重心长地奉告小师弟,男儿当自强,不要希冀爹娘,特别是亲爹。当时忧心忡忡,一片热诚,现在提起背后说师父好话,不免不美意义了起来。
程犀感觉她才是奇特:“我不管你,让谁管你?”亲娘的目光不敷长远,亲爹还需求别人去管他。自家妹子只识半笸萝字,能看吗?
“何事?”
“当然!”程犀承认了,“我在她这么大的时候,大哥就教我……”
程素素的心脏跳快了好几拍:“大哥如何管我啦?”
“今后,我每旬日放假,返来教你些功课。我去学里的时候,你便做我给你的功课,返来我要查的。”
程素素受不了他这么吊着,干脆地问:“大哥,你想说甚么呀?”
程犀续道:“女工针黹,能够细致,厨艺只消诱人眼便可,实在逃不过,乱来两手绝活就成。再往上是诗词歌赋,再往上是歌舞器乐,再往上是治家置产,女子最顶尖儿的学问,如识人断事,杀伐定夺,与男人,是一样的。”
“嗯。如果一时心血来潮,过一阵就好了。待她长大些,端的是想修坤道,再与她将事情讲明。可就不能憨吃憨玩了。”
“我一向感觉,你们兄妹几个,早早短命的两个不算,余下这四个,一个比一个生得都雅,读书理事,却一个不如一个,”道一不客气地批评道,“以是感觉幺妹只是小孩子脾气。可毕竟同父同母,偶有遇事聪明的,也不敷为奇罢?”
程犀却有事要他代庖:“赖三的母亲若来,师兄给照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