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边幅俭朴、穿着如同农夫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甚是恭敬地向着苏三醒抱拳道:“苏爷,有我们的兄弟前后传来动静,遵循您的安插,五虎门漫衍各处的明暗几方权势均已荡平,只等将凤家父子这首恶撤除,‘五虎门’这颗为害岭南数十年的毒瘤便告闭幕。”
“该死!”身后的胡斐忽地爆出一声怒喝。
那姓张的男人承诺一身,再次拱手见礼后回身拜别。
苏三醒用的只是传播甚广的“呼延鞭法”,但挡、摔、点、截、扫、盘、绞、压等窜改在他手中别具妙用,两截断棍此起彼落,有如双龙搅海,与少年的快刀以攻对攻。
苏三醒笑道:“做得好,辛苦兄弟们了,大师遵循先前的打算持续停止。”
但苏三醒在偶尔间突发奇想,将两部功法合练,竟然催生出不成思议的结果。一方面那《醉梦心经》变成一门进境神速的练气之法,使他在十年以内堆集了一身足以跻身当世一流妙手之列的深厚内力;另一方面那《醉八仙秘谱》则变成一起包含万象的技击之术,所学的任何拳掌腿法,步法轻功、点穴擒拿乃至刀剑兵器招数,都会自但是然地融入此中,不竭晋升这路工夫的品级。
“天池怪侠”袁士霄少年时曾遍访海内名家,或学师,或偷拳,或挑斗踢场而观其招,或明抢暗夺而取其谱,将各家拳术几近学了个全,中年后隐居天池,融通百家,别走门路,创出一起“百花错拳”。
苏三醒有样学样,也是高举葫芦张口接酒,未几时便将最后半葫芦喝得涓滴不剩。
“愚兄这里有一葫芦文四嫂所赠的美酒,你我分而饮之。然后此事便就此揭过,大师都不准再提!”
苏三醒呵呵一笑,口中忽地打个呼哨,先前被他赶到院子角落的白马踢踏踢踏地小步跑上前来:“胡兄弟,你可还识得这匹白马?”
胡斐举起册子问道:“苏兄,这上面所写的事情可都失实无疑?”
两人喝酒以后相互对视半晌,然后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那少年听苏三醒一口喝破本身刀法来源,心中大为惊奇,正要停手问明情由,对方却已舞动一双断棍,转而用出一起双鞭招数攻来。
“中间究竟是何人?何故识得胡某?”
比及那少年垂垂适应了他左刀右剑的路数,苏三醒左手棍忽又变成短枪的路数,右手棍却变成铁拐的招法。再过十多招,又连续演变脱手戟、铁锏、短杖、板斧等兵器的用法,再到厥后乃至呈现判官笔、点穴撅、铁尺、破甲锥等奇门兵器的招数。
有这两门功法作为后盾,天下各门各派武学于苏三醒而言不过信手拈来之事,诸般兵器亦是应用自如。
苏三醒拍了拍他的肩头,俯身将被凤天南摔在地上的那本小册子捡了起来,回身也交在胡斐的手里:“我另有些事情需求摒挡,胡兄弟可先看一看这本册子,便晓得我为何要对凤家父子赶尽扑灭。”
说罢,他结下腰间的葫芦双手送到胡斐面前。
胡斐先是一呆,随即现出狂喜之色,孔殷地问道:“苏兄莫非是我那赵三哥的朋友?”
那少年未推测他竟能一心二用,同时利用两般兵器路数,一时之间难以适应,不觉有些手忙脚乱,全仗着刀法的奥妙与反应的机灵勉强支撑。
说罢他来到大殿门前,向着内里拱手道:“是张大哥到了吗?请出去发言。”
胡斐挣开双臂,翻身拜倒在苏三醒面前:“胡斐行事莽撞,竟然为这等十恶不赦之人讨情,乃至与苏大哥脱手,实在惶愧无地!”
苏三醒一愣,仓猝上前抓住他双臂喝道:“胡兄弟,你这是为何?”
苏三醒闻言收回一声长笑,双棍连攻数招将敌手迫退几步,然后纵身跳出圈外,叫了一声:“小胡斐,本日也打得够了,就此罢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