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醒又将葫芦送到她手里。
苏三醒接住程灵素递返来的葫芦,拱手称谢道:“多谢程女人指导,苏某受教。”
开了这句打趣后,两人都感受相互的干系拉近了很多,在吃早餐时说谈笑笑,相互都感觉相处非常和谐,却似了解多年的老友普通。
日暮时分,火线现出一个大镇店。苏程二人寻了一个客店,要了两间客房,用了些晚餐后各自安息。
苏三醒传闻她要去找石万嗔等三人,未免担忧她的安危,便道:“鄙人也要往京师一行,程女人如果不介怀,我们一起同业如何?”
苏三醒有些难堪,干咳一声道:“程女人此言差矣,女人兰质蕙心,人间纵有妖娆女子,又岂能与你比拟。何况程女人又那里是甚么丑丫头?只是平常俗人看不懂你的斑斓罢了。”
程灵素轻叹一声,竟然毫不粉饰隧道:“实不相瞒,毒手药王无嗔大师恰是先师。方才那老者名‘毒手神枭’石万嗔,倒是先师的师弟,两个男女则是先师弟子。这三人操行不端,已前后被我师祖和先师驱出流派。日前那石万嗔来向先师寻仇,得知先师亡故后,企图侵犯我们几个师兄弟,我二师兄姜铁山及其子不肯屈就已经遇害,大师兄慕容景岳及三师姐薛鹊却贪恐怕死改投石万嗔门下,并引着石万嗔来找我,企图篡夺先师所遗的一部经籍。也是小女子幸运,几次都设想逃脱。”
程灵素却不觉得忤,反而非常欢畅,笑道:“苏爷这话难道当本身才是雅人,却有些自夸之嫌了。”
随即将雨伞送到程灵素的面前。
“本来是程女人,鄙人苏三醒。”苏三醒重新见礼后,有些猎奇的问道,“你方才向地上洒的这些药粉有何感化?”
程灵素接过葫芦,将撑开的雨伞斜摆在地上,翻开葫芦塞子,接连灌了三大口酒又噗噗噗地喷在伞面上,随即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火折子,顶风一晃扑灭了,在均匀地喷了一层烈酒的伞面上一点,伞面上顿时登起一层淡淡地蓝色火焰。
苏三醒恍然:“如此便有劳女人了。”
他这番话由感而发,说完以后又感觉有些冒昧轻浮,毕竟现在却不是民风开放的宿世。
苏三醒心中收回一声喟叹,在本来的轨迹当中,最令人可惜的便是面前这个瘦肥大小的孩子。却不知冥冥中是否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暗中拨弄,竟将此女送到本身的面前。
一起无话,这一天两人终究赶到京师。现在正值乾隆中叶,算是这个庞大帝国最后的光辉期间。进了城门后,但见街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街边五行八作,繁华热烈。
苏三醒引着程灵夙来到城南的一间“悦来宾栈”,这里倒是红花会的一处暗桩,他要到这里先体味一下京中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