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略一深思,面前忽地一亮:“莫非这苏三醒竟是‘醉八仙’前代掌门‘醉弥陀’苏长笑的先人?当年苏长笑暴毙,固然有传言是文酒徒下得毒手,却一向没有甚么证据,还被他坐上掌门之位。现在看来,那传言多数不假了。”
两个一样不修面貌的五十多岁老者旁若无人地行走与京师的通衢闹市。一个浑身油烟,手中提着一个特大号的烟杆吞云吐雾;一个一身酒气,手中提着一个酒壶边走边喝。
苏三醒将一颗花生米在手中抛了一抛,嘲笑道:“若当真暗箭伤人,莫非你现在还能无缺无损地站在这里吗?”
苏三醒似醉步踉跄衔尾追击,文酒徒趔趄扭捏接招反击。两人都用“醉八仙”的工夫,顷刻间比武二十余招,路边看热烈的一些江湖人物垂垂地都看出此中的不同。
那提壶老者听到拿烟杆老者的话,抬头灌了一大口酒后懒洋洋地笑道:“上官贤弟先不要焦急吹嘘愚兄,此次赴会的豪杰当中妙手如云,万一愚兄在大会上有个马高镫短,今后但是没脸见人了!”
听到“苏三醒”三字,文酒徒顿时神采剧变,不由自主地接连后退几步,目光中尽是惊骇与不敢置信的神采。
随后他将葫芦重新挂在腰带上,向着文酒徒淡然笑道:“文师叔朱紫多忘事,莫非不记得小侄苏三醒了吗?”
文酒徒心中一动,低头看向脚下,公然在一片酒壶的碎片中看到一颗被酒水浸湿的花生米,顿时心中一寒。此人竟能用一颗小小的花生米击碎本技艺中的陶制酒壶,这一份功力实是骇人听闻。
上官铁生也神采阴沉,捏紧了烟杆与他并肩而立,冷然喝道:“哪位朋友用心来落我们烟酒二仙的面子,还请上前一步说话!”
人群中也收回一阵低声的群情。先前的阿谁年青人向师父问道:“师父,这苏三醒莫非便是迩来闯着名号的‘醉侠’?他怎地识得千杯居士,仿佛另有旧怨?”
两人形貌装束本就惹人谛视,说话时又决计进步了音量,街上的很多人都留意到了。
围观的世人将他竟全然不顾年纪和一派掌门的身份,竟要联手夹攻一个晚生后辈,都收回一阵鄙夷的嘘声。
路边有一老一少两人俱作江湖人打扮,那年青人有些不忿地问道:“师父,那两个烟鬼和酒鬼是甚么人,怎地如此傲慢?”
跟着当的一声清脆响声,阿谁细颈大肚的陶酒壶被击得粉碎,多数壶酒液哗得淋了下来,浇得文酒徒满头满脸淋淋漓漓,狼狈不堪。
上官铁生看到老朋友竟不敌那不过二十来岁年纪、又生得貌不惊人的瘦子,将手中的烟杆一横便要上前助战。
他这话说得固然谦逊,但脸上自有一股傲视之态,仿佛是全没将本身所说的那些的“豪杰”“妙手”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