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精铁打造的大号虎撑从中间伸出,被一只粗糙的大手稳稳持定,拦在慕容景岳的脸前。
“故乡伙,看打!”
正错愕间,石万嗔忽地看到了那躲在大树后的少年仍探出头来观战,心中蓦地生出一条行险的毒计。他对苏三醒攻来的雨伞看也不看,反而将手中的虎撑运劲掷出,砸向那少年的脑袋。
他也不睬会掩面倒在薛鹊怀中惨叫连连的慕容景岳,嘲笑动手提虎撑缓缓向苏三醒逼近。固然心惊对方武功之强,但他的一身本领原也不在武功上,心中也谈不上害怕。
石万嗔口中顿时收回一声凄厉惨嚎,身形如一只大鸟向远方遁去。
“贼子敢尔!”
“小子,老夫倒是走了眼,没有看出你竟是一名高人!”
那石块在空中收回一声刺耳的尖啸,飞翔之速更胜离弦之箭,几近不等慕容景岳反应过来便已到了他面门前。
石块击在虎撑上,两股大力交集,当时炸碎成无数藐小的颗粒四向飞溅,而那虎撑也受里反弹,与飞溅的碎石颗粒一起,狠狠砸在慕容景岳的脸上。
“该死!”苏三醒心中怒骂,却毕竟不能看着那少年枉死,旋身举伞一挑,将那虎撑挑得飞上半空。
幸亏苏三醒晓得对方的秘闻,早已加了十二分的谨慎,在石万嗔弹指的同时,他已经将手中的雨伞撑开,在身前一挡又运劲一抖,顿时掀起一股微弱的风力,将那道由几种剧毒药粉混成的毒烟吹得倒飞归去。
慕容景岳那里想到随便找小我宣泄一下心中的愁闷,竟惹出一个如此可骇的人物,早已骇得面无人色,却又来不及做任何抵挡闪避的行动。
苏三醒触目惊心,盘算主张不给对方施放毒药的几近,口中收回一声清叱,脚下踏着奇妙的法度紧追上去,手中雨伞顷刻间发挥出七八种兵器的用法,暴风暴雨般向着石万嗔狂攻畴昔。
石万嗔见那少年身小体弱,掷出的水壶也没甚么力道,不甚在乎地挥掌一击,将那水壶腾空击成粉碎。却没想到那水壶一碎,顿时爆出一团淡青色烟雾,将他头脸喷个正着。
既然对方下了毒手,苏三醒这一下也是毫不容情,如果击中,包管慕容景岳当即脸骨碎裂,当场毙命。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接我一件暗器!”苏三醒用手抓住坐着的青石一角,运劲一扭,硬生生拗下拳头大小的一块,抖手向着慕容景岳掷去。
那树后的少年忽地一声断喝,将手中一物向着石万嗔砸去,倒是他用来盛水的陶制水壶。
“七心海棠之毒?小贱人,本来是你!”
看到暗器被苏三醒击落,那少年仿佛方才反应过来,啊呀惊叫一声,跳起来抱着头逃到了大桑树的前面。
只听得噗噗两声轻响,射向苏三醒和那少年的两枚彻骨钉钉入两块卤肉中,从空中落了下来。
石万嗔感到手臂酸麻,胸口也模糊作痛,心中暗惊之余又冲冲大怒。固然他不体贴慕容景岳这便宜门徒的存亡,但被人劈面伤了门徒,老是大大地折损了他这新奇出炉的“药王门”掌门的颜面。
石万嗔被打到手忙脚乱,一时候底子得空去取毒药,只能挥脱手中的虎撑冒死抵挡。另一边的薛鹊只顾关照重伤的慕容景岳,固然看到师父的窘境,却也没有上前助拳的意义。
一旁的慕容景岳和薛鹊也如同见鬼般,跟着石万嗔逃了下去。
那“少年”正取出了一些药粉洒在地上染毒后变成焦黑的地区,听到苏三醒的话,回身嫣然一笑,浅显的脸上竟然平增了几分娇媚之意,声音也变得温和清澈:“看你此民气底不错,我便将名字奉告你罢。你记着了,我叫程灵素,《灵枢》之‘灵’,《素问》之‘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