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南棍头回收,棍尾向着苏三醒的双腿之间反挑上去,招式阴狠至极。
一起走来,佛山镇上很多百姓已经传闻了此事,远远地跟过来看热烈。但到了北帝庙后他们便不敢跟出去,都躲在大门外远远地看着。
想通了这一节后,他干脆抛开统统的粉饰,嘲笑道:“于心难安?我凤家吃得便是黑*道饭,休说凌辱几个贱民,便是杀人放火也是平常之事。如果存了甚么仁善之心,那倒不如去开善堂好了!”
苏三醒瞥了他们几眼,脸上现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自古以来杀人偿命,负债还钱,大清的国法再大也大不过天理。诸位为凤家说项,想来定是凤家的亲朋好友,是否也做好了代凤家还债的筹办?”
他将这条黄金异化镔铁打造的豪阔兵器在手中一抖,直径寸半的棍身竟被抖出一个斗大的棍花,显现了一手绝强的内劲和腕力。
苏三醒笑道:“敢作敢当,你倒也算是小我物,只可惜……”
两人顷刻间比武二三十招。
苏三醒长笑道:“早该如此,出招罢!”
苏三醒点头叹道:“也罢,那只老凤凰不来,鄙人便先剪除了你们这些羽翼。”
相较之下,苏三醒的拳掌招式便显得过分平淡,只如果稍懂些外相工夫的人也都使得出来。但这些平淡的招式在他手中使出,便生出化腐朽为奇异的妙用,常常恰到好处地禁止住敌手的棍招窜改。三十招刚过,便凭着一双肉掌将敌手的黄金棍圈住。
斗至酣处,苏三醒忽地收回一声清啸,右掌用出一式八卦掌中的大摔碑伎俩,刚猛无伦地向着凤天南头顶击落。
那几个乡绅顿时面如土色,逃命似地退了下去。
半晌之间,气势汹汹而来的十多条大汉都变成木雕泥塑僵立在大殿之上,地上遍是断裂的刀枪碎片。
苏三醒提着凤一鸣出了赌场,将他横放在白马的背上,然后牵了缰绳不紧不慢地来到北帝庙。此庙供奉的是北极真武大帝,大殿前的广场上有一个大水池,水池中造有北帝座下龟蛇二将的石像。
苏三醒方才罢手,忽地听到庙门别传来一声喝采。他循名誉去,却看到那些看热烈的人群中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面庞刚正颇具威武之气,传来一身土里土气的粗布短衣,手中提着一个长条形的包裹,看模样却不似本地之人。
苏三醒左手的一抓包含无穷窜改,每一次都必然从仇敌手中夺下一件兵器;随后的一掷却又包含极大的力道,不管那兵器是刀是剑,被这一记重伎俩掷在铺着石板的地上时都寸寸碎裂。而他右手的五指又是极高超的点穴伎俩,每一指弹出,都制住一人的穴道。
话音未落,他肥胖的身形一闪,灵动迅捷非常地突入五虎门世人当中。面对四周八方攻来的刀枪棍棒,他左手一抓一掷,右手五指轮番弹动。
“好工夫!”
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忽听殿外一阵鼓噪,有一群大汉手持刀枪棍棒,气势汹汹地闯了出去。为首一条男人体壮如牛、筋肉鼓胀,明显一身娘家硬功很有火候,他手中擎着一口明晃晃的单刀,向着苏三醒厉声喝问道:“那里来的小贼,也敢来佛山镇上肇事?快将我侄儿放了,老子还能够给你一个痛快!”
凤天南棍法诧异,这条四十余斤重的黄金棍在他手中窜改精奇、刚柔并济,实是武林中第一流的棍法。
来到大殿之上,老者看到被制住穴道的儿子、部下以及满地摔得七零八落的兵器,双目微微一缩,向着苏三醒拱手道:“这位小朋友,老夫便是五虎门凤天南。中间用这手腕将老夫引来,究竟所图何事,便请画下道来罢!”
凤天南黄金棍劈面点来,手腕发力使棍头震颤,又模糊覆盖苏三醒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