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胡斐报出身份,地上穴道受制的田归农顿时面如死灰,双目当中尽是惊骇之色。
苏三醒在一旁道:“苗大侠,当年你与胡一刀大侠的一场大战,长辈也略有耳闻,只是此中似颇多勉强。你既是当事人之一,是否能够说一说当时的事情。”
“天不幸见,天不幸见……”
“胡兄弟拿得起放得下,这才是好男儿行动!”苏三醒在一旁鼓掌笑道。
苗若兰虽是不明以是,但见到自记事起便少有欢容的父亲罕见的如此高兴,也兴高采烈地拍着小手咯咯直笑。
“你……你当真是胡大哥的儿子?”
苏三醒悠然道:“田大掌门,先前你用来设想苗大侠的那封信中埋没毒药,而苏某刚好晓得那毒药便是毒手药王的独门奇毒‘断肠草’。”
看到父母灵位在此,胡斐既惊且悲,顺手将田阮二人扔在本地,上前跪倒含泪叩了四个响头。
苗人凤苦笑道:“如何没有查?当年苗某猜忌那剧毒或是出自‘毒手药王’之手,因而找到一嗔大师劈面质询,还因言语失和而斗了一场,相互各吃了一个小亏。过后想来,那一嗔大师似有难言之隐,但苗某在亏损以后又接管了一嗔大师的解药,倒是不便再诘问下去了。”
苗人凤仰天祝祷,两行热泪夺眶而出,顺腮留下滴滴淌落在地上。
“贤侄!”苗人凤身躯剧震,仓猝伸手将胡斐扶了起来,一老一少相互对视半晌,虽还是满脸泪痕,却一起放声大笑起来。
苏三醒仓猝悄悄安抚一番,然后瞥了地上的田归农一眼,考虑道:“如此说来,殛毙胡大侠的凶手却非苗大侠,而是那在刀剑只杀喂毒的卑鄙小人!”
苗人凤凄然道:“苗某与胡大哥激斗五日,早已为其武功品德佩服,固然尚不知先父之死是否另有勉强,却也盘算主张要化解胡苗两家这段胶葛百年的仇恨,又岂会再生伤害胡大哥之心?自误伤胡大哥今后,苗某此意更坚,所乃至今未收弟子,也不筹算传授小女技艺。如此一来,苗家剑法自苗某而绝,胡苗两家的仇恨自但是然便能化解。”
说到此处,他稍稍停了一下,指着地上的田归农与阮士忠道:“此二人当时亦在现场,可将他们带来做个见证。”
苏三醒抱着苗若兰,胡斐便俯身一手一个提起了田归农与阮士中,跟在苗人凤的身后。
苏三醒和胡斐前后跟了出来,便见室内居中放着一张白木桌子,上面端端方正摆着两个灵位,一个写的是“义兄辽东大侠胡公一刀之灵位”,另一个写的是“义嫂胡夫人之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