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道:“既然如此,小弟便与苏大哥一起解缆。”
苗人凤神采庞大地望了一眼地上的田归农,轻声道:“他固然为人不堪,却终是一派掌门的身份,不成摧辱过火,给他一个痛快便罢!”
阮士中打个暗斗,老诚恳实地将当年之事一一供出。田归农如何觊觎闯王宝藏,如何截下胡一刀解释曲解的手札,如何让人在胡苗二人刀剑上喂毒,俱都交代得清楚明白,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坦白。
胡斐等的便是这句话,刀光一闪,田归农仍带着惊骇神情的头颅便已从颈上飞起。他一把抓起人头,放在父母的灵位前,扑拜于地放声大哭。
说罢也不等两人开口,抱着苗若兰独自出门。
苏三醒点头叹道:“田归农你怎地还不明白,只凭你本日所作所为,便是苗大侠大仁大义不欲究查,苏某也不会放过你这江湖败类!归正你已是死定了,何不但棍一点将事情说个清楚?”
苗人凤与胡斐听在耳中,一个身材颤抖,一个目眦欲裂,四道充满杀机的目光都死死盯在田归农的身上。
见此景象,两人不由得暗自称奇,都道是“能者无所不能”,此人除了武功高强见地过人,连做饭带孩子也是里手熟行。
说到最后,他向苗人凤和胡斐道:“苗大侠,胡公子,当年小人不过是田归农的一个小主子。暗害胡大侠的事情固然晓得,却实在有力禁止,还请你们二位明见。”
苏三醒伞尖轻颤解开了阮士中被封的穴道,浅笑道:“苏某说话算数,你能够走了,今后如何,须好自为之。”
“姓阮的,你……”田归农惶然叫道。
苗人凤和胡斐面面相觑,都感觉苏三醒这做法未免过分简朴卤莽,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是最有效的体例。
苏三醒含笑谦逊几句,便反客为主聘请两人入坐用饭。
“饶命,我说!”
“不必多说!”苏三醒打断他要说的话,“若你当真一无所知,也只能算你不利。归正凭你本日所为,也已是死不足辜了。苏某只数三个数,是生是死,任你自择。一!”
胡斐早恨不得立即将田归农碎尸万段,只是现在已认下苗人凤这位长辈,天然要向他叨教以后才气脱手。
“苗伯伯,我们要如何炮制此恶贼?”
苏三醒看到这又是受本身影响而产生偏移的一幕,心中忖道:“有这番机遇,胡斐说不定能够早几年景长为‘雪山飞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