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大笑,王仲萍当即直接摆上两只大碗,为客人和丈夫各骄傲满斟了一碗酒。
半晌以后,王仲萍交来回回地将很多杯盘碗盏端了出来,顷刻摆了满满一桌。固然都是些农家饭菜,却也是色香味俱全,已是饥肠辘辘的苏三醒看在眼里,不觉食指大动。
如此酒到碗干,那一坛十多斤装的烈酒顷刻见底。
苏三醒牵马入内,见这院子颇大,清算得非常整齐,正面是五间土坯与砖瓦混建的房屋。
老者摆手,引着苏三醒走进村庄。到了一个筑土为墙的院落前,他推开虚言的大门,回身号召苏三醒出来。
苏三醒正中下怀,有些难堪地举起酒葫芦道:“实不相瞒二位,本来长辈在田野露宿也无不成。只因这葫芦内里空了,唯恐这一夜难过,以是才来这村中碰碰运气,看是否能够混碗酒来解馋。现在看来长辈的运气当真不差!”
既然对方身怀武功,有似有所发明,苏三醒便也不再遮讳饰掩徒惹猜忌,当即大风雅方地遵循武林端方抱拳拱手施了一礼,含笑道:“这位前辈请了。长辈路过此地,眼看天气已晚,欲在贵庄歇宿一晚。正要叨教前辈,贵庄上是否有堆栈?”
“老爷子返来了!”少妇笑吟吟地迎上前来,先拿着一块布巾为老者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王仲萍又提了一个大酒坛出来,笑道:“苏兄弟身边带着酒葫芦,看模样和我当家的一样也是个好酒之人。这是我们家自酿的烧酒,很有几分烈性,请苏兄弟来品一品如何?”
花了十多天时候安排了广东分舵的筹建事件以后,苏三醒解缆北上。那匹白马已经送给胡斐,他便骑了一匹劣马,不紧不慢地赶路。
他的老婆王仲萍看出自家老爷被这青年两句话哄得如此欢畅,也对苏三醒大生好感,仓猝殷勤地号召苏三醒进屋,然后又去筹措酒菜饭食。
刘*鹤*真大笑道:“仲萍再搬两坛酒出来,老夫夙来自夸武功末流酒量绝顶,岂知本日竟赶上敌手!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酒逢敌手一样该痛饮千杯!”
苏三醒固然晓得此老为人朴重朴重,但他那位师兄陈总舵主的身份过分忌讳,便含混其辞对付了畴昔。
王仲萍晓得丈夫的江海之量,又见苏三醒的酒量似也不差,便趁两人夹菜的时候再次斟满两碗酒。
身后忽地传来一其中气实足的衰老喝声。
刘*鹤*真和苏三醒还是一饮而尽,这一次倒是连菜都不吃了,脸上的笑意都愈发浓烈。
刘*鹤*真顿时吹胡子瞪眼道:“苏小子看不起人么?老夫家中若说旁的没有,这烈酒倒是管够。仲萍快去拿酒!”
两人再次干了一碗,每人已是一斤多的烈酒入腹。刘*鹤*真的面色稍稍变黄,苏三醒则是双目微微生光,却都是神采如常,涓滴不见醉态。
刘*鹤*真这老江湖晓得武林中很多门派端方颇多,见他似有隐衷,便也识相地没有深问下去。
刘*鹤*真在厅上与苏三醒闲谈,言语间天然问起了他的师承来源。
老者笑道:“老夫刘*鹤*真,此是山荆王氏。老夫退隐江湖已久,苏小兄弟怕是未曾传闻过贱名。”
苏三醒扬了扬酒碗笑道:“这一碗酒约莫可抵二十余杯,若要饮足千杯之数,只怕要四五十碗,却不知前辈家的藏酒是否够用?”
王仲萍也是武林中人,很有不让须眉豪气,看到丈夫与苏三醒如此豪饮,不但不禁止,反而也来了兴趣,直接又为两人满酒。
不管是从上一世的影象里,还是从这一世袁士霄议论的江湖人物中,他都对此人有些体味。
苏三醒转头望去,模糊见是一个老者扛着一柄锄头从远处走来。此时天气已经暗了下来,那老者走到近处时他才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