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醒还是醉步踉跄,身材摇扭捏摆东倒西歪。先向东一倒避开袁紫衣的鞭刀夹攻;而后向西一歪,小山般的身躯向袁紫衣横撞了畴昔。
“袁老哥,明天我阿凡提算是服了你啦!”
紫衣少女顿足嗔道:“臭三哥,我已经有了名字叫做袁紫衣,不准再叫我阿谁。”
肥硕的身形一摇一晃,竟如一只没有实体的影子般从袁紫衣重重鞭影的裂缝间穿了出来,双手的十根小萝卜般白白嫩嫩的手指捏成非常“娘气”的兰花手,分向摆布悄悄拂出,指尖如有力若有力的扫过袁紫衣双腕枢纽的“太渊穴”。
看到少女一掌击来,这胖青年用个“倒踩七星”的架式向后闪避,胖胖的身躯竟是比狸猫还要轻盈灵动。
袁紫衣用力抖了抖酸麻的双手,见这可爱的瘦子还在本身面前卖乖,立即将修眉竖起,凤目瞪圆,口中收回一声尖叫,称身扑上轮拳便打。这一次脱手倒是全无章法,只是将两只粉拳密如雨点般没头没脑地乱打畴昔。
但苏三醒所受的是沉重内伤,常氏兄弟的“黑沙掌”向来都只善杀人而不善救人。因而他们将苏三醒送到天山请袁士霄相救。
袁紫衣一张微黑的俏脸涨得通红,右手长鞭抖出十多个圈子,鞭梢缀着的一个核桃大小金色圆球绕过苏三醒的正面击打他后背的“大椎穴”。
那胖青年也不再一味躲闪,双掌交叉以掌对掌与少女比武。
而后这十年,苏三醒揭示出令袁士霄为之咋舌的武学资质与悟性,不但将他的一身所学掏个干清干净,又遵循先父所遗一部拳谱将家传武学练得入迷入化,乃至已经在尝试着将二者融会贯穿,模糊然触摸到了比技击之术更上一层的“武道”。
“要说武功,固然大家都称你‘天池怪侠’袁士霄为天下第一,但在我们老哥俩真正打上一场之前,我但是向来都不赖帐的。唯有这教门徒的工夫,我才是真真地要说一声佩服。
苏三醒哈哈大笑:“黑妞这个名字还是十年前我们了解的第一天哥哥给你获得,哪能说不要便不要?你尽可称你的袁紫衣,哥哥我却只唤你作黑妞!”
苏三醒却被这一顿乱拳打得阵脚大乱,只能双手捧首狼狈逃窜,但速率总比袁紫衣慢了一丝,被她将两只拳头在本身又宽又厚的背上擂鼓般打得“蓬蓬”直响。
袁士霄大耗心力救回苏三醒以后,因怜其出身,便破格收为关门弟子。
少女掌击的工具倒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人。他穿一身非常土气的灰色半长布袍,生到手脚粗大,脸圆肚凸,一双含笑的小眼睛眯成一线,显得甚有喜感。
而他的掌法又不依套路,常常是东拿一招,西凑一招,本来八竿子打不着的粗浅招式连缀在一起,竟化腐朽为奇异地生出无穷妙用,一招一式模糊然刚好禁止少女使出的那路峨眉正宗绝学“截手九式”。
“看掌!”
苏三醒见状笑问:“黑妞,终究肯听哥哥的话,练了一件短兵器来弥补你长鞭难以自救的不敷吗?”
斗到百余招上,苏三醒忽地喝一声:“黑妞,谨慎了!”
这少女生得一张瓜子脸,修眉凤目,悬鼻樱唇,固然肤色微黑,却难掩一派娟秀风韵。只是现在她双目圆睁,樱唇轻咬,似是薄怒微嗔。但既是美人,这一番怒容一样别具风味。
袁紫衣鞭刀再生窜改,远近皆宜,攻守兼备。
袁士霄终是一代宗师的身份,向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当时哈哈一笑,摆手道:“老兄你高抬兄弟了。若说我这两个门徒的各自的武功成绩,在家洛身上我约莫另有七成的功绩,别的三成是他本身的机遇;而在三醒这小子身上则恰好相反,兄弟只敢认下三成的功绩,别的的七成则来自他家传的工夫与他本人妖孽般的资质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