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景象再现,杜决也重重砸上院墙,被垮塌的砖石给埋了起来。
清风见柳依白看都不敢看他,晓得挨不畴昔,这才哭丧着脸磨蹭着走了过来,大喊道:“若离师叔,我本日当值,来这里也是受命行事,你可千万别下重手,不然我如何归去交差?”
杜决也爆出一声大喊,体内冷气狂涌,双足一蹬如电射向那少年。
柳依白心中一急,瞥见地上的杜决眼皮颤了两颤,他赶紧脚尖一捅:“老弟,快醒醒。”
赵元皱着眉头上前两步,向那少年拱手一礼:“这位……师兄?杜决虽有小错,但罪不至死吧?你当着我们的面下如此重手,将我等置于何地?”
世人一看,只见一道红影从天而降,一闪便去了那堆砖石旁,“砰砰”几声砖石乱飞,一个粉雕玉琢般的红衣少女将杜决拖了出来,见杜决虽有气味,却双目紧闭神采煞白,她赶紧摸出一颗丹药塞进杜决口中,又将杜决悄悄放下,渐渐站起转过身来,大眼中火光一闪:“清风,给老娘滚过来!”
一声闷响,清风被砸得滚倒在地,却去势不止,在地上搓出去数丈才停下,一起喷血不止,灰尘滚滚。
见几人一前一后如飞而去,院中世人却傻了眼……他们该如何办?
但在他们看来,杜决找人打赌实属小事、罪不至死,这少年说打就打说杀就杀,那他们这些新进弟子岂不是毫无职位可言?
……
如果不是见杜决有背景,他们怎会说出如此话来?
见吴若离眼中尽是煞气,柳依白那里敢理睬清风?赶紧奔了畴昔,一探杜决气味,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有师妹丹药,杜老弟定无大碍。”
“死就死!”
吴若离却眼睛一横:“如何,你有定见?”
很多人恍然大悟,难怪这杜决敢打清风,本来是有背景……
就在这时,又是一个道人驾云而来,要落地时那团青云轰然消逝,化为一方方巾落入来人手中。
“甚么?”
吴若离将信将疑,扬起的巨锤却未曾放下:“你是他好朋友?我如何不晓得?”
“小子,去死吧!”
破空吼怒中伴着一声厉喝,感遭到透来的凌厉威势,世人头皮一麻赶紧散开。
阿谁气度不凡的年青道人自称是杜决老友,他们本就悄悄称奇,怎想到这个威风凛冽的小丫头看起来也和杜决干系不普通?
吴若离哼了一声:“你还想交差?”
赵元笑眯眯听着世人义愤填膺的话,心头却嘲笑不已。
柳依白本少有机遇和吴若离如此靠近,见吴若离固然肝火冲冲,却透出一股别样豪气,又见她大眼瞪了过来,他不由心中一荡,呐呐道:“这个……清风是我东流峰一脉,就算他有错,也该发往拔罪峰领罪吧……”
见地到余波的能力,世民气中一凛,只怕杜决凶多吉少……
“轰!”
并且从这两人的言谈举止,另有清风惊骇的模样就晓得,这两人在玄一门中只怕职位不低。
柳依白一声厉喝,空中也传来一声清吒。
一见来人行事,又闻声这杀气腾腾的大喊,不但清风如坠冰窟,就连柳依白也是心头发颤。
杜决“哎哟”两声展开眼来,瞥见身边的吴若离和柳依白,哼哼道:“若离,依白兄,你们如何来了?哎哟……痛死我了……打我的那小子呢?若离,有没有好好经验他?”
见生得娇滴滴的吴若离如此霸道,世人目瞪口呆,很多人也悄悄称快。
还不是想搭上杜决、看能不能抱上粗腿……
说话间,地上的巨锤蓦地一跳,带着恶风平平拍上清风左腰。
柳依白却眉头一皱:“师妹,如何下这么重的手?你这一锤下去他真元必损,就算有丹药,只怕也得躺上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