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也一声冷哼回了桌,拿起桌上酒壶对着嘴就倒,一片寂静的大殿中,那“咕咚”声格外清楚。
见杜决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模样,吴若离“噗嗤”一笑,柳依白天然是一脸鄙夷,元清哼了一声:“把你和赵家恩仇重新说来便是。不消怕,有道爷在此,没人敢伤你分毫!”
吴若离的清脆大喊俄然响彻大殿,世人一愣,但见元清脸上一黑,他们赶紧收敛笑容,一个个假装没闻声。
杜决脸皮再厚这时也绷不住了,红得跟煮熟的大虾普通,赶紧对吴若离摆手。
不说龙椅上那位,这大殿中只怕稀有十位道门中人,放在浅显人眼中就是一屋子“神仙”,并且一个个看起来威仪不凡,明显是各门派中的首要人物。
等杜决说完,元清眼中凶光直冒,大步走了出来,往流云身前一站,只如一头凶悍巨兽。
“算了,被狗咬了你还能咬归去?归正其间事了就天各一方,并且好不轻易处理了赵兴祖,小爷可不想再多个仇敌……”
元清嘿嘿一笑:“如何不问是非?道门中人还是讲事理的嘛。”
元清一声厉喝,将杜决一拉,把杜决推上前几步站在了殿中。
一时候他脑筋里嗡嗡作响,扭头呆呆问道。
“流云,如何说?”
杜决却没有重视到旁人目光,心中暗喜。
元清和流云的对话他听得清楚,不管如何赵兴祖都死定了,亲信大患一去,今后他便可高枕无忧,和瘦子一起清闲欢愉。
杜决顿时盗汗涔涔,慌道:“真人,莫非道门中人也不问是非?”
杜决顿时恍然……他妈的,本来道门也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
一边说,元清一边比了比拳头。
更何况那些道人还模糊透来无形威压。
只是殿中其他的人却震惊不已,一个个双目灼灼看向杜决。
元清脸上一黑:“猖獗!老子做事就连你爹也不敢指手画脚,你多甚么嘴?”
杜决计中一惊,这才明白元清叫他一起过来所为何事,又见满殿的人齐齐看向他,贰心中一阵狂跳,面红耳赤。
他正在悄悄揣摩该如何给若离说,元清却挥了挥手:“依白,你送杜决回堆栈。杜决,你归去筹办一下,其间事了,跟我们回玄一门。”
他长这么大,见过最大的官还是早上在校场时,远远瞥见的那位主考武官了,现在这些传说中的人物全都看着他、要听他发言,他怎能不冲动?
柳依白急道:“元清真人,他……他固然锻体大成,但还未颠末测试,也不知有没有仙根,怎可如此草率?”
这柳依白在堆栈狠狠踩踏了他的自负,但他底子不是柳依白的敌手,并且柳依白身为道门中人,他想找回这场子只怕遥遥无期……他是不敢插手道门的。
见流云并无狡赖,元清反倒一愣,嘿嘿嘲笑道:“算你识相。但道爷可不是好乱来的,给你三天时候,你好自为之!”
“这个……元清真人,说甚么?”
武人的天赋之境,恰是道门最为根本的境地――锻体。
谁知风声一起,一股大力袭来,他脑袋一痛天旋地转,恰是元清一巴掌把他扇翻在地,贰心中一抖,谁知元清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拎起,拉近后咬牙道:“小子,别不知好歹,你觉得赵兴祖一除就没人找你费事了?老子是给你找个避祸的处所!”
在场的不管是道门要人,还是朝中大臣,无不经历丰富,杜决和赵家那点事情也不庞大,他们一听便知此中原委。
他就像一块还未砥砺的璞玉,只要进入道门略加揣摩,定可放出灿烂光彩!
杜决计中一凛,元清又沉声道:“青云宗不敢不平老子,你倒是个凡人,他门中弟子因你而死,你说会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