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赵兴祖的言语和表示来看,清楚不清楚他和玄一门有关联……
漫天火雨中,一袭红衫的吴若离仿佛火中精灵飘然落下,提着那柄猛恶巨锤,柳眉倒竖看向赵兴祖,一脸豪气。
他沉着脸一把提起杜决,伸手摸出了玉符,一看之上面色大变:“玄一门?”
缠住他的黑芒不但力大无穷、将他紧舒展在空中,并且一股股阴寒直透进身材,寒彻骨髓,就连思惟都仿佛呆滞。
他这才看向杜决,狰狞一笑:“元清的门徒?好得很,好得很!哈哈哈……”
谁知他满身俄然一僵“轰然”倒地,滑出去老长一截,贰心中一凉……竟然忘了一旦想逃,这该死的身材就会落空节制!
单单只是杀死杜决,他怎会甘心?刚才发挥的道术名为“摧魂”,恰是要杜决魂飞魄散、绝他循环。
杜决那里管他?摸到玉符就要捏碎。
他身子一弹翻身站起,厉声笑道:“赵兴祖,小爷是元清爽收的门徒,你敢杀我?”
闻声赵兴祖的厉啸,杜决计急如焚。
贰心中一凛,强打精力运转体内冷气,去抵当入侵的暖流——固然不晓得管不管用,但这是他独一的拯救稻草。
又闻声风声一啸,赵兴祖刹时呈现在他身边,探手抓住他颈椎,五指一扣他顿时满身瘫软,手指要动一下都不能,他欲哭无泪、万念俱灰。
赵兴祖更是心头巨震。
不,现在的都城道门中人很多,只要手脚洁净,谁知是他杀的杜决?更何况这玉符已落在他手中?说不定还可栽赃嫁祸一番。
谁知一试之下,砭骨冰寒顿时消减了一些,贰心中一振,丹田中的冷气如潮涌出。
心机电转间,杜决又恨恨不已——在赵兴祖杀意锁定之下,他一向不敢妄动,竟然没有机遇捏碎怀中玉符。
就在这时,一声厉啸破空而来,一道红芒从天而降,携无穷冲势直撞裹住杜决的黑芒,堪堪撞上的时候火光一闪,一团烈焰如浪卷去。
“砰!”
眼看赵兴祖松开他后,身周生出黑芒,厉喝间黑芒暴涨,窜出数缕向他如蛇飞来,煞气森森,激得他毛发倒竖,惧意顿生。
又想起师门雄图,与玄一门反目明显还不到时候……
只是事情败露,为了小命,他不得不色厉内荏、扯皋比当大旗了。
看着乌黑锤柄上的那只白嫩小手,如此关头杜决竟然愣了一下,心中一荡,随即一声惊呼:“若离,你如何来了?”
只是赵兴祖身为神仙,又有如此气力,要杀在堆栈便杀了,为何要带他到这荒山野岭来?
大响声中,杜决的尽力一击被赵兴祖双掌拦下,还被巨力震得飞退,赵兴祖狰狞一笑,挥手间数缕黒芒追上杜决,如蛇一缠便将杜决缠在空中定住,微微沉浮。
杜决受制说不出话来,“哼哼”了两声,赵兴祖一把将杜决砸在地上,轰然大响中杜决浑身巨震,在地上砸出个深坑,却规复了自在。
此前杜决未曾狐假虎威,就是怕把赵兴祖惊走,如此一来他仍然寝食难安。以是他一心想要捏碎玉符报讯,只等吴若离和元清前来,撤除赵兴祖这亲信大患。
但就在道术收回之时,竟然自杜决身上传来真元颠簸,明显是有道门之物、被他真元一激引发共鸣,心惊之下他赶紧散去“摧魂”,那真元颠簸犹自消逝,如同甜睡的人被惊扰,但又睡去。
谁知赵兴祖俄然“咦”了一声,念动间那些如蛇黑芒轰然消逝,厉声道:“你怀中是何物?”
莫非赵兴祖有所顾忌?
这是绝对的气力差异,连搏命一战的机遇都没有,他晓得存亡一瞬,一声大喝双脚一点,如电飞退,同时探手入怀。
赵兴祖却又惊又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