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给瘦子说实话,但死而复活的一番经历实在匪夷所思……
“太欢畅了。”瘦子听得心中大动,嘿嘿一笑:“决哥,我但是憋了好久,你看……”
赵兴业和刑虎谋杜决产业的事,他是晓得的,但怎能想到杜决有如此本领扮猪吃虎?并且传闻刑虎连杜决一招都接不下?
杜决将那十万两的借券一亮:“我就不信瞥见这个他不动心!如果没官府出面,收这笔账只怕要出性命。”
如此奇遇,说出来谁会信赖?
“决哥,这个好吃……唔……你说赵二和刑虎会不会翻脸?”瘦子将一盘菜往杜决面前一拨,含糊道。
“如何不说?你还没奉告我……”瘦子昂首一看,见杜决眼眶泛红,他一愣,吞下口中一大块肉,举起酒杯:“决哥,我、我不是指责你……”
瘦子不美意义一笑:“那现在干吗,去赵家收账?”
另有赵兴业,本来能够绑上刑虎共进退、让劈山刀一门出面,现在倒好,反而和刑虎闹翻了脸……
天香楼是陵城最大的青楼,也是刑虎的财产。
直到冰寒感受渐渐消逝,他咬牙用力一挣,压在身上的大山顿时翻开,他爬出来四下一看,那里是甚么“大山”?只不过是一座土堆。
喊完以后他嘿嘿一笑:“刑虎就是靠这一手阴的小爷,现在刑虎赢赵二输,赵二怎能不起狐疑?哼,合股算计小爷?这下叫他们狗咬狗!”
大笑声中,杜决和瘦子勾肩搭背出了天香楼,浑身酒气向县衙走去。
赵永寿愁眉苦脸将事情一说,赵老太爷怒道:“胡涂!和刑虎修复干系有何用?就算劈山刀出马,如果杜决拿着借券去打官司,他还能强抢不成?当务之急是去找马县令!”
“马县令?”瘦子一愣:“传闻他的胃口可不小。”
“杜爷韦爷,酒来了。”
瘦子的话看似责备,却清楚有着对他的体贴,杜决计中一暖,举杯道:“不说这些了。瘦子,喝酒。”
赵永寿叹道:“这么大的事,马县令那边少不了要两三万,这但是我们账面上的全数银钱。”
赵老太爷年纪虽大,倒是个暴躁性子,拐杖打下生疼,赵永寿不敢躲,咬牙忍着颤声道:“爹,人家不打上门来算好的了。”
听杜决一说,瘦子眸子两转嘿嘿几声:“只要给马县令分个两成,这事就妥了。”
门口恰是拄着拐杖的赵老太爷,白须白发,一张脸如核桃,尽是皱纹,他也不答复,只是提起拐杖就打:“我乖孙被打成那样,你不去打返来,反而躲这里喝茶,老子如何养了你这么个废料?”
贰心中必然,咬牙拿出几张银票,颤抖着放进一个红包,书房的门却“砰”的一声翻开,他眉头一皱正要大怒,瞥见来人惊道:“爹,您如何来了?”
他都没搞清楚那珠子是不是让人死而复活的“灵药”、他是不是遇了仙缘,想了想还是编个借口好一点。
他觉得这就是甚么“寒冰天国”,心中巨震,想要将泥土和冰冷珠子吐出去,谁知唇舌一动那珠子竟然滑进了喉中,一股冰寒刹时传遍满身,他身子一僵。
龟奴一脸嘲笑送了壶酒过来,给杜决和瘦子满上,又赶紧退开。
“如何回事?”赵老太爷一惊。
……
瘦子抓起酒杯一口喝下,打了个饱嗝:“你叫我去找一副水银骰子,我还担忧刑老迈大杀四方……他脑筋很灵光嘛。”
“马县令?那但是一条喂不饱的狗!”赵永寿哼了一声,咬牙道:“要不,我们告诉兴祖?”
固然刚下乱葬岗时杜决怨气冲天,恨不得将赵家满门诛杀,但将赵兴业双腿和左手打断后他已经解气了很多,更何况又得了赵兴业十万两银子的借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