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承泽所指,天然是指要将瘦子他们斩草除根一事。
还不等冷承泽答复,缓过劲来的瘦子一脸不敢信赖,紧紧揪着杜决的衣服,声音都有些颤抖。
见杜决和这戚昊公然熟谙,古修明手指一点,戚昊身上的藤蔓一松,钻入了地下。
杜决细心一看,还真是当初替赵兴祖去陵城“平事”的戚昊,那次如果没有吴若离留下的玉符,只怕他已经死在戚昊手中……
杜决看向瘦子,咧嘴一笑:“不是小爷是谁?正愁不知去哪找你,谁知你被人捉了过来……”
贰心中一凉,赶紧凝神看去,却见杜决咧嘴一笑一棒砸下,他吓得魂飞魄散:“杜决兄弟,是我!”
“就你还机灵?”
杜决不由一愣:“你的意义是……你们被青云宗丢弃了?”
他悄悄心惊,恐怕另有青云宗的人也在附近,给柳依白和古修明使了个眼色叫他们警戒,柳依白天然明白,闪身出了地牢。
在瘦子和牛三耳中,这声喝只如惊雷滚滚,震得他们头昏目炫,杜决三人却对视一眼,杜决咧嘴一笑:“依白兄,放他出去便是。”
瘦子又狠狠一掐大腿,“哎哟”一声,晓得不是做梦,冲动中他俄然一愣:“你如何来得这么快,就算会飞,也需求时候吧?难不成……昨晚你在这里玩女人?”
就算那少年资质不凡,还能强过玄一门掌教的关门弟子不成?
见杜决话语一停看了过来,冷承泽心中大跳,却强自平静,对杜决一礼:“本来是决爷劈面……我和韦老弟之间有些曲解,还请决爷听老夫一言。”
并且他和古修明才只是凝气下境,柳依白倒是实打实的凝气中境,又那里怕一个道门少年?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一指黄四郎的尸身,恨恨道:“都是这黄四郎!昨日他带了个少年过来,欺诈老夫说那少年是神仙,老夫一时胡涂,竟然信了他的大话。刚好韦老弟又和牛老弟夜探雅苑,老夫一时打动,便将他们拿下了……决爷曾纵横江湖,白家也是以灭门,想来决爷能明白老夫行事。”
柳依白笑着点了点头,闪身站在了杜决身边。
杜决眼中厉色一闪,一声冷哼:“满嘴胡言。老头,你多大年纪了,甚么狗屁‘一时胡涂’、‘一时打动’?还不是见地了道门手腕才下了决计。念在你尚未铸下大错……临时记下,等会看小爷表情再行发落。那少年在哪?带小爷去见地见地。”
那少年赶紧挣开一只手来,将法冠一取,尽力将脸凑向杜决:“我是戚昊,还记得不?咱不是在陵城乱葬岗了解的吗?你细心看看,想起来没有?”
杜决难堪一笑:“这些事情容后再说,小爷先替你出气。”
带着恶风的铁棒顿时一停,堪堪悬在这少年初顶。
杜决这才看向戚昊,眉头一皱:“本来是你……你如何穿成如许?还好你叫了一声,不然小爷的棍子可就砸下来了。戚昊,当初你说赵兴祖一出关就顿时告诉我,但赵兴祖都杀去都城了,我也没有你半点动静……这如何回事?”
瘦子被折磨成如许,要照他平常脾气,早就一棒将冷承泽砸成肉泥。
听冷承泽说来的是个少年,杜决计中大定。
杜决将瘦子悄悄放在地上坐好,一提铁棒,眼皮一抬,冷冷道:“哦?说来听听。”
杜决一指冷承泽和地上尸身,笑道:“不急,先说说你这弟子是如何回事?”
杜决和瘦子谈天,古修明给牛三疗伤,都没管站在黄四郎无头尸身旁的冷承泽。
一股暴风刹时卷上天牢,一个头戴法冠身穿锦袍的少年现身出来,脸上尽是倨傲。
但这戚昊不是青云宗的人吗?
杜决咧嘴一笑:“来的要不是我们,你岂不是自投坎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