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决将他和一众人间弟子议定的事一说,那几人大喜过望,连呼“决爷仗义”。
因为杜决,柳依白也不依门中辈分称呼赵元几人了。
赵元带着杜决走到院子偏僻一角,翻开一扇门,杜决出来一看,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柳依白啐了一口:“还不是帮你,我倒落了个不是……不过提及阴人,仿佛你也不差吧?”
赵元点头道:“决爷可千万谨慎,不要陷出来了。”
杜决计中虽怒,却非常猎奇。
虽只是一处下院,办理道长的权限却极大,弟子间的胶葛俱是由他讯断,门中师长底子不会晓得。
杜决一愣,更是肝火冲天:“那你就在这柴房住一辈子吧,小爷不管了!”
活着间时,赵元几人哪个不是锦衣玉食?没想到来了玄一门却被逼得住了柴房。
“偷换计?如此粗陋的法门,你怎会中招?”
谁知冷锋犹自不平,大喊道:“我有甚么错?是他先动的手!”
柳依白思忖半晌,一指房中柴火稻草,笑道:“恰才你与冷锋不是动了手吗?只要再加点柴火,激得冷锋当众对你脱手,最好是在从革峰外,你不便能够名正言顺好好经验他?或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来个偷换计……不过如许的话,须得好好谋齐截番。”
“赵元,这,这就是你们住的处所?”
赵元呐呐道:“决爷,你的性子我不是不知……如果被你晓得,少不得要生出很多费事。你对我恩德,我可不能让此事扳连了你。”
两人对视一眼,齐声大笑。
大笑间,杜决看向赵元几人:“你们临时忍耐几日,等小爷给你们出气。依白兄说了,经小爷一闹,兄弟们遭打压的事各脉师长只怕都已经晓得,肃整家声期近,想必他们不敢再来招惹。”
杜决眸子一转,一拍柳依白:“就晓得你有体例,哈哈哈……”
“你……小爷早怎不晓得你如此软蛋?”
杜决这才将铁棒一拄,一指赵元:“走,跟小爷去管事道长那边说个明白。”
柳依白赶紧一拦,笑道:“怎发小孩子脾气?你体贴赵元,赵元不也对你心存感激?不然他怎会认了诬告之罪?别觉得个个都像你一样,只要有人能使唤便不放过。”
“你说呢?那些人间弟子与你非亲非故,你尚且如此保护,更何况亲人?”柳依白微微一笑。
柳依白点头道:“岁考结束后便要过年,门中弟子都得去玄一殿祭拜祖师,另有几日,我们好好谋齐截番,不怕他不入彀。”
而弟子听课另有处所,下院只是寓所,办理的道长又是冷锋叔叔,赵元几人即便心有不甘,为了修道也只能忍着。
柳依白却正色道:“赵元说得有理。就算净泓真人不会偏袒,他的亲戚出了事,心中岂会欢畅?而你一个别峰弟子前来插手从革事件,让从革峰的人如何想?这些兄弟今后少不了要穿小鞋。”
杜决怒道:“你怎不说是小爷送的?”
因资质悟性不俗,从革峰中的人间弟子与别峰一样,招来别人嫉恨,冷锋便是为首之人,到处教唆同门架空冷淡赵元等人。
房中整整齐齐码着劈好的柴火,另有一摞摞稻草,靠墙打了几张地铺,几个人间弟子正在地铺上盘腿打坐,见杜决出去不由一愣,随后欣喜不已,赶紧起家号召。
杜决计里一惊,点头道:“都说净泓真人铁面忘我,只要我们占理,想必他不会偏袒吧。”
杜决面色一沉,又见柳依白来了,点头道:“依白兄来得恰好。赵元,你说说,到底如何回事。”
“净泓真人?”
赵元点头道:“决爷,算了吧。”
杜决拉着柳依白就走,也不准赵元几人送,出了柴房又到了院坝,瞥见阿谁被他砸出的大坑,杜决眉头一皱:“冷锋已经晓得不是我敌手,激他冒死只怕有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