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晨。得知杜决与古修明本日同台较技,弟子便前去观战,见杜决那尽力一棒威势不凡,弟子怕他一棒打死古修明,又存了较量之心,以是才上了擂台。师父,弟子知错,甘心受罚。”
“哈哈哈……”
杜决嘿嘿一笑:“我看有点像。”
杜决脑中一转,便晓得了心魔由来。
跪在坐前的顾念真摇了点头:“弟子怎会如此行事?就算心有所属,弟子也会先行禀告师父。”
地府一行所历、知名前辈的影象、杜家寿数不长可贵子嗣的“厄运”、大楚西南的“短折山”……这统统,全都明示着这天下对冥人的无尽歹意。
秋雅一愣,啐了一口:“死妮子,倒编排起我的不是来了,看我不掐死你!站住,别跑……”
幻云真人一声奖饰,点头道:“你且放心前去拔罪峰,待你返来,随为师一同修炼。”
卜川捻须一笑:“忘了?这是埋头炉,你拜师之时天风真人送的。于此炉扑灭香粉,散出的烟雾可助人凝神静气、心无邪念,正合你此时所用。”
邀月峰大殿,氛围却有些寂然。
这些事情,他怎敢对卜川提起?
幻云点了点头:“以你的心性,为师本不信那些传言的,不过要听你亲口说出才放心。”
杜决怎能够站住挨打?出了竹楼他云符一催,逃之夭夭,远远还传来哈哈大笑。
“谢师父。”
话一出口,杜决便跳下床,抓了埋头炉跐溜就跑,卜川愣了一下,随即一声吼怒:“杜决,给老子站住!”
顾念真将颠末一说,那女弟子愣了一下,留步笑道:“臭妮子,算你没说错话,终究苦尽甘来了。不过你诚恳奉告我,对古修明端的没有动心?”
顾念真却毫不惶恐,双眼宁定看向幻云真人:“都说弟子客岁的头名是他们让的,弟子天然要将他们一一打败证明本身。如果古修明死了,弟子岂不是再也洗刷不清?”
卜川滑头一笑:“若没有贫道,元朝晨就撕了他,贫道收徒他天然要送份大礼。”
“这个,徒儿父母早亡,身家性命又差点被赵家夺走,赵兴祖还清闲在外,贾全几次刺杀徒儿,他的师弟却至今没有挖出……如此多的事情,徒儿心中乱得很,天然也有痛恨。”
卜川大怒:“混小子,为师是那种人吗?”
顾念至心中一松,又昂首恨恨道:“客岁事考,弟子虽得了头名,却名不正言不顺,还饱受别人非议,弟子怎能甘心?探听到杜决和古修明入了凝气中境,弟子一年苦修,还是未能在报名之前冲破,不得与他们同组岁考。”
见卜川发问,杜决计中一凛。
顾念真探手自中间树丛摘下一朵花来,拈在指尖转了两转,点头道:“没有。不过晓得有人喜好你,感受还挺不错的。秋雅师姐,晓得姐夫倾慕你时,你是如何想的?见你好似没如何考虑便同意了,莫非动了春情?”
玄一门之西,就算寒冬,一峰也是云遮雾绕,云中之月般若隐若现。那些雾气又如瀑布般垂入云海,好似云海之源。
薄唇如刀的幻云真人端坐上首,眼中厉芒闪动,冷冷道:“念真,为何插手杜决与古修明的岁考?莫非真如传言所说,你与古修明已私定毕生?”
杜决眸子一转:“师父,莫非元清老头专门找人费事,你再出面装好人卖情面?”
杜决一看,床边桌上,正有一个小小香炉青烟环绕。
顾念真向幻云深深一礼,回身拜别。
“本来我心中痛恨如此激烈,竟化作心魔宣泄出来?”
“师姐,我但是去拔罪峰领罪,还追着不放,莫非你也要去深思一下?”
大殿外,一个女弟子焦心不已等在门口,见顾念真出来,她赶紧迎上去,拉着顾念真快步走远,急道:“师妹,如何说的,师父不会奖惩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