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古修明运起真元抵抗,杜决计中一凛,也装出几分吃力模样,问道:“修明兄,这寒潭究竟有何讲究?”
更何况人间科罚尚且花腔百出,现在来了道门中的缧绁,谁知有些甚么可骇手腕?
俄然间,池水中微波出现,光彩一闪,一脸衰弱的丞相呈现在楚帝身边,眼中闪动着冲动,也不说话,翻手间托出一个水泡举到楚帝面前。
杜决被铁索五花大绑浸在水中,一边咬牙切齿,一边身子颤抖。
古修明颤声道:“这水中凝有阴气,不但于身材有损,还会灼蚀灵魂。不过如果挺畴昔,以之磨炼,道躯会变强不说,心智也愈发果断,于修道一途大有好处……要不是你我身份分歧,怎能够来这里?”
丞相奋力一挣翻身跪地,涕泪聚下:“陛下,当年您最为心疼大将军,如果大将军神魂有知,岂不心寒?”
正说话间,铁门又是一响,两人一看,柳依白失魂落魄般走了过来,呆呆走进水里才一声大呼弹了出去,四下一看,这才向着两人苦笑一声,乖乖走进水中。
但细心看去,那些鱼儿身上鳞甲不全,身上另有到处残破,那些虾蟹螺蚌也是缺钳裂甲,竟然个个有伤。
只可惜他没有冥人功法,一身冥气除了用《逆元决》化为金属真元,便只能浸润身材、如武人内气普通利用。
杜决本还忿忿不平,一听“寒潭”,贰心头暗笑。
古修明一脸惨白,磕着牙颤声道:“天然……天然是净泓真人晓得你脾气,怕你偷奸耍滑……这寒潭好生霸道,你们还受得住吗?”
擅自下山的罪名但是不小,重则废去修为逐出庙门,就算从轻发落,也逃不了皮肉之苦。
谁知“噗”的一声,丞相一口鲜血喷出,仰天便倒,楚帝赶紧抓住丞相,渡入几分妖力,丞相这才缓了过来,颤抖着取出拘魂符,将事情一说,堕泪咬牙道:“陛下,差遣大将军残躯的道门,老臣已知方位,还请陛下承诺,让老臣率军为大将军报仇!”
古修明给了杜决一个白眼:“你说呢?还不是被或人抓了一起擅自下山!”
听古修明一问,杜决“打着摆子”看向柳依白,颤声道:“依白兄,我还顶得住,你呢?见你沉闷了很多,但是伤还没好?”
楚帝却只是呆呆看着水泡中的那尾“泥鳅”,过得好久才看了看丞相,又看向池中的一众水族,点头道:“不成……”
楚帝眼中一黯,叹了一声,却不再答复,只是将那水泡渐渐放进池中,看着那水泡融开,那尾泥鳅懒洋洋游了几下,浑然不睬向它游来的鱼虾,径直沉入池底,钻进泥沙。
一个数丈周遭的石洞中,不法则的石壁上刻满了符箓,就连洞顶也有,固然不见天日,那些符箓却收回莹莹幽光,幽光下,一方丈许水池波光粼粼,还稀有道铁索自水中延长出来,堆在池边。
“陛下!”
柳依白虽是凝气中境,但看得出他涓滴不比古修明轻松,神采一会就变青了,另有些神情恍忽,杜决恐怕他分神以后被阴气蚀了灵魂,赶紧找些话题引他说话……
杜决一愣,这才晓得为甚么柳依白来后少有说话。
杜决一听,更是迷惑,却压下不提,咬牙道:“依白兄、修明兄,我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今后只要不碰到,如果碰到了,小爷必然把那恶蛟抽筋扒皮,好生出口恶气!”
跟着丞相的说话,池中游鱼虾蟹竟全都聚到了池边,一阵翻涌。
与别峰的郁郁葱葱分歧,拔罪峰上寸草不生,满是光秃秃的石头,色做青黑,并且峰中黑雾环绕,不时另有模糊惨嚎传来,让民气中发毛。
御花圃中,楚帝站在池畔,黑瘦的脸庞上竟现出几分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