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一愣:“如何,师兄另有思疑?但铁证如山,元清不得不信……师兄在玄一殿时不也说是杜决吗?”
并且,他们还侧重加强了对天机峰和南明峰的搜索,神念数次探过云海高低,方寸之地都不放过,直到天亮才作罢。
卜川三角眼一眯,点头道:“不消,既然找了一晚都没找到,他不主动出来,只怕是找不到了……更何况,连我都算不出的人,又怎会如此轻易短命?说不定那小子现在正躲在那里睡大觉呢。”
静泓看了元清一眼,点头道:“庙门法阵并无异动,此子还在门中。”
元清一想,也慌了,急道:“我见柳依白和杜决要好得紧,就没往内心去……是我忽视了,我这就去找那小子问个究竟!”
元清摸着胡茬,沉声道:“会不会是阿谁贾全的师弟干的?”
不止元清,众弟子遍寻无果后,静泓和幻云也不吝破钞真元,以庞然神念搜索,一样一无所获。
元清赶紧将当初的事说了,卜川一声长叹:“难怪、难怪。就算当时惶恐没想起来,过后柳依白如何不知是你动了手脚?他本就爱煞吴若离,却在你面前出这么大一个丑,你说他恨不恨杜决?”
卜川却定定看向元清,寂然道:“你感觉是不是杜决做的?”
“他中了冷继先的剑芒,又被断玉剑法斩中……会不会已经死了,以是探不到他的气味?”元清咬牙道:“将师兄气成那样,就这么死了,还真便宜了他!”
卜川叹了一声:“找不到证据,杜决便是行凶之人,谁都翻不结案。并且,本日我对你说的,你要当从未听过。”
风雅一抹唇上髭须,皱眉道:“只要他没逃出门去,迟早会挖出来。不过,很多弟子都在暗里群情,流言四起,须得布告一番以正视听。另有,此事追根溯源,还因门人与人间弟子的胶葛而起,但不是统统人间弟子都如杜决普通……须早定则程,免得他们遭人携怒抨击。”
“站住!”
卜川三角眼一眯,点头道:“当时景象下,怎容得我说不字?不过我怎都不信杜决是如此暴虐之人。元清,你感觉有没有这类能够,杜决是被人设局谗谄?”
卜川一声大喝,元清赶紧停下,转头看来。
风雅拱手道:“师叔行事周祥,风雅多虑了。不过布告该如何写,还请几位师叔决计。”
玄一殿书房中,静泓真人面沉如水,幻云真人也是薄唇紧抿,眼中厉芒闪动。
“如何回事,我怎从未听你提及?”卜川大惊。
风雅毕竟办理门中事件多年,考虑事情非常全面。
就在这时,风雅排闼而进,向三人见过礼,又说了卜川真人只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后,这才问道:“没找到杜决?”
静泓天然听得出来风雅言下之意,点头道:“风雅所虑甚是,不过贫道已有安排。继先欺下瞒上,包庇冷锋逼迫人间弟子、埋下祸端,贫道已经撤了他下院办理之职,和柳依白一并打入了拔罪峰,并严令从革弟子不得难堪赵元等人。”
元清走后,卜川一抚颌下髯毛,也是一笑,自语道:“固然你隐了气味如同死物,但屋后俄然多了这么一坨东西,为师又怎会不知?也不知你从何学来,为师见了都心痒难耐……”
见卜川如此笃定,元清一愣,又见卜川眼中透出几分滑头,他恍然大悟,正要发问,却见卜川眼睛一横,他赶紧忍住。
元清这才嘿嘿一笑,比了个大拇指,退出门去。
元清摆手道:“我就一粗人,你们看着办。”
卜川沉声道:“你如此贸冒然闯去,能问出甚么?并且这些只是我的猜测,半点证据也无,就算是柳依白设局,他又怎会承认?只要找到证据,才气洗去杜决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