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光寒向来没这么难受过,他是国公府嫡长孙,从小没人敢怠慢他,锦衣玉食,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那里有冷过饿过渴过?
但是等了又等,天气渐黑,还没见人来,他忍不住去打门,浑身都没了力量,喉咙像火烧一样干渴难受:“开门,我要见公主!”
甘嬷嬷赶紧拜倒,然后低声搭话:“回娘娘,公主身边服侍人都是经心,公主气色极好。大少爷有两个奶嬷嬷轮番服侍,身子骨比起刚出世时候结实了很多,面貌长开了,跟公主有四五分类似。”
的确涓滴没把她放心上,没把皇家放眼内!
甘嬷嬷脑袋几近要贴胸口,有些事本身不该听,却不能不说:“娘娘,蒋大人关了一天一夜,公主还没把大人放出来,会不会出甚么事?”
领头出去,便是一身骑装绮兰公主,她额上还冒着汗珠,手里拿着马鞭,渐渐走了出去。
不过骑射工夫,那的确像是天生就会,七八岁就拿着小弓箭院子里射下一只麻雀,十岁时候弄弄个拉上弯弓,一箭射下两只燕子,连骑射徒弟都赞不断口,说她天生就是骑射妙手,连徒弟这个年纪也绝对比不上。
绮兰公主恨恨地甩了一动手上玄色马鞭,鞭子抽地上,收回清脆响声,她才缓缓道:“驸马爷果然短长,不知不觉太子府里埋了如此多钉子。要不是我一向被你三言两语蒙骗了,还不晓得国公府手伸得那么长,连太子哥哥也不放过!”
甘嬷嬷还是低着头,小声禀报:“内里盯梢说了,蒋大人曾试图叫身边一个亲信把信笺送出去,被公主发明了,立即就拦下来。”
“能有甚么事,不过一天没吃喝罢了。”皇后想了想,又叮咛道:“派人奉告绮兰,想如何做就如何做,只要别把人弄死了就好。出了性命,事情就不好交代了。”
皇后想想也是,只能临时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