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琳在三道迷惑的目光里走出去,却仍旧显得从安闲容,给老康请过安以后,又给雍亲王见了礼。雍亲王不言声地看着她,目光却变得更加地阴暗了起来。
福琳也跟着锡若坐在床上,握着他的手问道:“你如何这么担忧?眼下不是还没到当时候吗?”锡若摸了摸她的头发,凝神深思着说道:“他是个心劲儿极狠的,不但对别人狠,对本身也狠。我之前还没这么清楚地感觉,只当是十四跟他分歧,成心夸大了他的脾气。现在跟着他办了几趟差今后,方才有了些真的体味。他如果今后下台,只怕跟他作过对的人,都难有甚么好了局。”
福琳见本身的哀兵之计已经见效,也就渐渐地收住了眼泪,想了想,却又走到雍亲王面前深深一福,语气诚心肠说道:“福琳晓得四哥搓磨他,也是为了他好。福琳不敢干预国政,只求四哥念在我们伉俪两个平常就聚少离多,能放他返来的时候,就早些放他返来,就算是成全我们的伉俪之情和孝道了。十六妹在这里先谢过您了。”说到这里心念一转,竟干脆趴倒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给雍亲王磕了一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