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似是想起马车上她浑身的伤,他冷硬语气松了些,
肤如凝脂,貌若芙蓉,哪怕身上有伤衣衫狼狈,还是不掩她仙颜。
比起谢淮知回府时的狼狈,常书只是蕉萃了些,人倒是和之前没甚么别离,等领着大夫绕过山川屏扆入内以后,抬眼就对上坐在床边的人。
沈霜月声音安静:“我没与他置气。”
“惩办一个以下犯上的婆子,还要我这个主母跟人解释,他们杖责今鹊时可无人听我说甚么。”
“他不会如何。”
安抚了今鹊,沈霜月便让巧玉过来替她清理伤口。
谢淮知只感觉沈霜月脾气未免太大了,心中模糊有些不舒畅,可转眼想起此次的事情到底是她受了委曲,对谢老夫人不免心中生怨、
庆安伯府没有豢养府医,但有熟悉的大夫,面前此人倒是脸生。
当年嫁进庆安伯府只为遮丑,两家婚事办的仓猝粗陋,沈家更是连个能经事的嬷嬷都没有替蜜斯筹办。
岑妈妈眼皮子一跳,伯爷对夫人讨厌至极,昔日里更是不假辞色。
琼娘瞧着替今鹊擦脸的沈霜月低声道:“裕安斋也派了人过来,在内里候着。”
琼娘战战兢兢等了半晌,料想中的惩罚没来,裕安斋里只是有人出来将林妈妈带了下去,然后传了谢淮知的话,她领着话回了霜序院奉告夫人以后,沈霜月冷酷着眉眼未做理睬。
他舍不得毁了谢玉茵,舍不得毁了庆安伯府,就只能推她出去接受了这恶名,失了那份理直气壮,可如他的性子又不成能对她全无歉疚。
谢淮知如果能将公道还给她,严惩谢玉茵她们,他天然能够如之前那样问心无愧持续如之前待她,但是恰好他不能。
不似昔日见到他的暖和,沈霜月只冷冷酷淡地“嗯”了声,身子坐在那边连半寸都没挪动的迹象。
今鹊趴在床上神采衰弱:“蜜斯,您不该为了奴婢跟伯爷置气的…”
沈霜月闻言也没多想,这王大夫瞧着比之前的冯大夫要年青很多,但是杏林堂是京中最大的药堂,能在此中坐诊的人医术不会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