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相爷您为何发怒啊?”安禄山又问道。
“多谢相爷!”安禄山喜道,并拉起一旁的安庆绪一同拜谢。
李林甫看到安禄山满头盗汗的模样,回身在椅子上坐下,叹了口气,语气暖和下来讲道:“起来吧,别跪着了。”
当时,安禄山和王鉷都是大夫。李林甫担负宰相,朝臣中没有谁敢违背宫廷礼节,安禄山仗着深得唐玄宗宠嬖,进宫朝见唐玄宗不大哈腰。
见李林甫迈步进了厅中,李弃歌便从后门溜入,躲在正厅的侧方,屏气凝神,一边聆听着这两名唐朝闻名野心家的对话,一边探出半个脑袋,窥视厅中的三人。
“闻声了。”李弃歌歪着脖子,也看向门外,说道,“你真有文试的题目?”
“此话怎讲?”李弃歌奇道,“你和安禄山不是一向狼狈为奸来着么?”
李弃歌见到安氏父子亏损,又是一阵啧舌,点头叹道:“这老东西当真了不得,难怪他为相十九年,还能稳如泰山。”
天宝六年,也就是四年前。安禄山被汲引为大夫,并常常委派刘骆谷进宫禀奏政务。
说完,安禄山与安庆绪对视了一眼,父子二人的眼神中的恶毒一闪而逝。
“那岂不是很好么?”安禄山说,“您帮了犬子,禄山自有情意奉上。”
二人在花圃里又逛了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候,李林甫才走入客室正厅。此时,安禄山父子已经在厅中等待了有一阵子了。
固然这些记录一定尽数实在,但起码眼下看来,安禄山对李林甫是又敬又怕的。
“用不着。”李林甫扬手打断安禄山的话,说道:“老夫和他风雨镇李家毫无干系,若说有,那不过是都姓李罢了。”这倒是李林甫扯谎了,他身为长平王李叔良的曾孙,也是皇室中人,与同为皇族的李冀岂能毫无干系?
“相爷,我……我也是体贴犬子,这才、这才……”安禄山语无伦次的说道。
“用不着。我还是凭真本领来吧。”
李林甫见状,便号令另一个大夫王鉷好好礼拜,王鉷快步上前,哈腰作揖恭敬得很。安禄山这才吓得直喘粗气,腰垂垂地弯下去了。
“有甚么可看的?”李林甫斜眼看着安禄山父子二人,说道:“你们俩给我送再多的补品,也抵不了你们做的蝇营狗苟之事。”
遵循史乘记录,安禄山体型痴肥,身材步态很有些像当年东汉末年的董卓.并且他暮年更加肥胖,肚子掉到了膝头下边,体重三百三十斤,每当他走路时,只要效两个肩膀向上提起本身的身子,才气动脚。可眼下李弃歌却发明,这位枭雄并不是如同史乘记录的那般夸大。固然的确肥胖得很,但也不至于走路都吃力。
“是,到时候还要请相爷多多照拂一二。”
“不消谢我,文试倒是小事,武试才是大事。本想做些手脚,给这小子挑几个弱一些的敌手,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儿,那他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李林甫想了想,眯着眼睛说道,“碰上李家那小子的能够性也不是没有,如果真碰上了的话……只要不出性命,皇上都无话可说,你明白么?”
他捏着下巴,思考半晌,豁然开畅道:“是了!只要不弄出性命,皇上都不会见怪。这话模棱两可得很,在安禄山父子听来,天然是要针对我的意义。可反过来想也何尝不成啊?”
“愚不成及!”李林甫吼道,“老夫会贪你那点礼品?现在你刺杀李家那二小子没成,这事儿已经闹到圣上那边去了!圣上念你多年来还算灵巧,加上老夫为你包管,这才没提你的罪恶,你还不自知?”
安禄山多么夺目,立即明白过来,回道:“相爷放心,比武之时,存亡由命。这事理禄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