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那蒙面人乃是一个月前来长安的三镇节度使——安禄山部下的一名客卿,专门卖力庇护安禄山二儿子安庆绪的安然,他师出西域大梵天古寺,乃是西域‘八部天龙’之一,佛门中人称其为“摩睺罗伽”,一手密宗掌刀横行江湖数十年,也是武林中赫赫驰名的人物。
这一掌是他毕生功力所凝,劲力直通心脉,李弃歌受此一掌,只感觉心房处似有一团烈火,而后炽热之气又冲向各处死穴,刹时浑身经脉都排泄血,单单这口中未曾吐出一滴,这恰是心脉被摧之象,李弃歌浑身一颤,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那摩睺罗伽一击到手,料定李弃歌绝无生还能够,当即飘然远去。
“你这小娃娃,年纪虽小,心中倒是明白的很,你现在住在礼部侍郎府上是也不是?他尹家固然有精兵保护,想拦住老夫也是痴人说梦。”
“以是请前辈再接我一招!”李弃歌说完,强打精力,抖擞余力一跃,自高处一掌拍向摩睺罗伽。摩睺罗伽心中暗奇:“莫非这小子还会掌法不成?我可得再看看!”他见猎心喜,再接李弃歌这一掌就没有下杀手,二人双掌订交,摩睺罗伽只感觉对方这一招毫有力道,平平无奇,心中正奇特,只见李弃歌又是倒飞而出,不过这回却并未落地,而是越飞越高。
“哼!”那青年以剑为支撑,缓缓站起,轻视的看向摩睺罗伽说道:“你放心,我做了鬼第一个就找你!不过……这么说来安庆绪那龟儿子也要插手此次的比试了?安禄山那老乌龟是想给本身儿子铺路啊!看来这笔账还是得算在他们头上。”
像这般约有一盏茶的工夫,他已经垂垂分开了长安最热烈的地带,四周人也越变越少,未几时,那青年见四下无人,干脆发足疾走起来,如此一来他的轻身工夫顿时闪现无疑,几个起落之间已跃上火线一处楼阁的屋脊。那青年跃上屋脊以后,却不再持续奔驰,只是在屋脊上站定,背对着街道,而后深吸一口气,放声说道:“中间跟了我一早晨了吧?不管是替人寻仇还是有事相求,都请现身一见吧。”
“本来如此……你自创的剑招是吧?好好好!老夫再来领教领教!”说完,也不待那青年搭话,蹂身而上,双手还是是五指微曲,或拍或抓,招招袭向那青年各处要穴。
这两人追逐之下,竟是一起出了长安城,李弃歌的轻功在年青一辈中已是佼佼者,却仍然不及摩睺罗伽,那摩睺罗伽此时如果想追上他实在是易如反掌,只是他本觉得李弃歌会逃回长安城中的落脚处,也就是礼部侍郎的府上,哪知他竟会一起逃出长安,心中甚是猜疑。不过他艺高人胆小,涓滴不在乎李弃歌会有甚么诡计狡计,只是抱着戏弄的心态一起尾随,时不时的发力追上,与李弃歌交上两手,察看他那套剑法,随后便又放其拜别,如此一来,两人你追我赶了三天三夜,与第四天上午来到长安城外一处大镇之上,此时李弃歌已是筋疲力尽……
香车款款套白马,长安大道连狭斜。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朝霞。百尺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一座厚朴而又孕育着发作力长安城,就鹄立在那边,千载稳定的远眺着东流的大河。
摩睺罗伽分开以后,李弃歌本来生硬的尸身却动了动,随后左手艰巨地挪动着,用手指蘸了血水在地上写了一个字——安!
他这一退,青年左腕一抖,那宝剑便又从左手交至右手,但见他右手持剑,反腕一挥又是一道剑花甩出,再度刺向蒙面人的脸部。那蒙面人急退之势未消,方才落下却落入对方剑影当中,想要再退已然来不及了,只好以腰部之力动员上身,堪堪侧身避过这一剑。只是这一剑是避过了,脸上蒙面所用的黑布却被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