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幻月沉寂而固执地望着老者,涓滴不见畏缩,与此同时,老者眼底闪过一丝赞美。
很快,床前便只剩下他们两兄弟,氛围逐步有些冷凝。
幻月长嘘一口气,本来是如许么?他有些思疑地瞅瞅凉柏,又转头看看凉夏,两人此时分外默契,皆是一副无辜神情。
小夜赶紧将令牌塞进怀中,随后拽着小染退了下去,临走之前,非常随便地朝凉柏挥挥手道了声“谢了”。
“国师大人,很像幻月的父亲。”幻月摸索着说道,宿世他十三岁那年,父亲不测身故,而后一向与母亲两人相依为命,可惜母亲因为思念过分,忧心忡忡,在他十八岁那年也分开了……
半晌,凉夏起家,走到屏风前,状似漫不经心肠打量着屏风上的水墨画,沉声道:“四哥,你这回但是玩过甚了,如果不谨慎把性命完没了,父皇但是会很难过的。”
幻月不卑不亢地应道,屈指可数的几次会面,他老是模糊在国师的身上看到某个熟人的影子,无法一向记不清是谁,直至现在,两人温馨地对桌而坐,望着对方滑头中透着一丝高深的笑容,他这才恍然大悟……
“月,可曾熟谙国师?”凉夏趁机上前,挨着幻月坐下,暖和地问道。
“修仙之人,清心寡欲,为何要拘泥尘凡,淌着浑水呢?”幻月眉眼低垂,悄悄落下一子,缓缓说道。如果小夜猜的没错,君綾在不久以后恐怕将有一场内哄,乃至有能够引发两国烽火……
这一幕映在凉夏眼中,却分外埠刺目,整颗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仅仅是两日工夫,他的小月儿竟被人勾去了半个魂,真是粗心轻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