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瞄了一圈,顺手卷起一样东西便要退出去,却见小夜一脸担忧地走了出来。
凉柏最早发明异状,竟是想也没想,便以身去挡!
幻月反应过来时,凉柏已将他扑倒在地!而小夜与小染同时脱手,制住了猖獗大笑的白浅。
“烈性毒,很毒手,如果没有找到解药,恐怕熬不过今晚,何况――”凉柏之前所中的三月神仙的毒性还未消灭。
为了救幻月,哪怕是圈套,或人也跳了。
“总管,她莫非也疯了?”
“晓得这把剑么?”小染单手持剑,甩了个标致的剑花,冷硬刚毅的脸庞顷刻间镇静起来,“当年与秋水齐名的天下第一剑,至今为止,感染了三千七百九十九人的鲜血。”
但是――
“……”白浅有力地瞥了眼一脸嘲笑的男人,缓缓地摇点头。
“傻瓜……”幻月难过地吸着鼻子,泪水早已夺眶而出,一滴滴落在男人的脸颊上。
“总管?”
“小染儿,把这女人搬下去。”小夜跃跃欲试地喝道。
暗处,小夜朝小染微微点头,后者亢奋地冲了出去,好多光阴未曾杀生,他也憋得慌。
“如果凉柏……”小染比了个咔嚓的手势,猛地顿住,被小夜一身骇人杀气吓得不敢持续,只得诺诺地转移话题,“她不肯招。”
幻月有些不忍地别开首,低声问道:“你筹算如何办?”
与此同时,小夜神采严厉地抽出软鞭,鞭如灵蛇,从极其刁钻的角度飞去,顷刻缠住了白浅的颈项。
白浅却像是早已推测了这般,单手握紧剑刃,用力抽出,回顾朝小夜诡异地笑笑。
白浅暗中捏紧了手中的飞刀,顾不得衣裙濡湿,已然一副懦夫一去不复还的苦楚模样。
“你要我死,我便死。”她深吸一口气,立在廊下,泪水昏黄,嘭地一声将门推开。
小夜摸摸鼻梁,审判犯人这回事,她倒是很有兴趣尝试,但目光一触及她家老爷,为了不吓到他,当然不能表示得过分。
“先鞠问,以后将尸身交还给她爹。”白浅打一呈现在游园会,他便清楚这女人来者不善,当初为了庇护幻月不被这女人勾引,他干脆地领受了她,却不料竟让她捅出那么多篓子来!
凉柏不无不测埠瞥了眼倒地的白浅,面无神采地漂亮脸庞看不出一丝情感。
长剑出鞘,以凌厉之势刺向白浅的后腹。
“这么简朴?”两人惊奇地对视一眼,随即听得嗤地一声,小染的长剑已刺入白浅的身材,顿时,鲜血汩汩而出,顺着长剑滴落在地。
“我如何晓得!”小夜不耐地答道,刹时上前,一记手刀劈向白浅的后劲,后者缓缓倒地,“别让她死了,我们还得好好拷问下呢。”
“真费事呢,你说如果你的心上人看到你这般丑恶模样,他会如何呢……”小染状似漫不经心肠说道,却俄然回身走向了内殿。
正在这时,幻月刚好扶着凉柏从内殿走了出来。
“奶奶个熊!”小夜气得一脚揣向白浅,后者狼狈倒地,面朝地,却还是笑得猖獗。
“想咬舌他杀?嫩了点。”小染冷哼哼,右手扭住白浅的下巴,稍一用力便卸了她的下颌骨。
“部属感觉还是直接杀了比较简朴。”小染一脸当真地点点头。
“呵。”她自嘲地笑笑,“要杀便杀,我底子就没解药。”
白浅蓦地回神,心上人……徒然,哀莫大于心死。
谁也没推测,已经倒地晕迷的白浅却在此时俄然跳起家,手中两把淬了毒的飞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缓慢地射向了离她比来的幻月!
语毕,只见银光一闪以后,白浅惊骇地瞪大眼睛,下一瞬却被点了哑穴,她惶恐地望着男人手中的短刀,只感觉脸上又痛又痒,伤口仿佛被千百只蚂蚁啃噬着普通难受,想伸手去抓,双手被缚,想放声尖叫,却发不出一丝声响……